奔去,比秋露大太多了,想来眼角已经有纹,哦对,他有白头发了,很多很多的白发。 再说身份地位,虽有国师之名,但前面还冠了个前任,如今的他又说不上什么话,还不知道以什么为生,凭什么就敢接近和天上月一样的秋露? 可秋露说他是朋友,他们又是那种朋友?可以相拥,亲吻,甚至可以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的朋友?他们这种朋友又到那一步了,单纯的身体接触,还是思想上的谈婚论嫁,甚至是灵肉合一? 秋露想要解闷,他可以,秋露想要体会闺房乐趣,他,他自然也能效劳,可不知道从何时何地冒出来个曲颂今,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走到秋露的身边。 想着想着,秋乐的眼红了。 秋露也在想事情,刚才秋乐说元家的暗卫是一年前寻到秋乐的,那易王这一年里,会不会已经设下了什么其他部署?虽然元家暗卫只忠一主,但赵起元那边,暗箭难防。 太被动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一抬头,对上秋乐红红的且含了一包泪的眼。 他抽着鼻子,嘴巴微微撅着,身子起伏渐渐剧烈,汪汪泪水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晃呀晃呀,只消一眨,便能轻易落下。 放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捏着。 这是他委屈生气时会有的状态,今天分外强烈。 要是以前,秋露肯定又要大惑不解,不明白他眼中的眷恋,只会觉得秋乐又在奇奇怪怪,也不管他如何作想,便直接冷面离去。 但现在,现在她仍想冷面离去,但这是自己屋子。 她放下手中的卷书,起身走到秋乐旁边。 “都知道了?” “嗯。” “知道些什么了?” 他亲口说出秋露和那老男人的关系,如同自剜,秋乐恨恨地看了一眼好似循循善诱的秋露,一直守着的泪珠终于憋不住,晶莹落下。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知道你跟他好。” 果然是因为这个。 秋露确认无误,心里有了计算,她抬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还没说什么,就被秋乐捉住手,他看着秋露,泄愤般地诅咒,“他是入梦楼的男妓吗?” 她自己说那晚她在入梦楼的,那同她在一起的,自然就是男妓了。 也是因为秋露主动过来接触自己,传达了软和的态度,秋乐才敢这样说的。 说完后有点后悔,又很理直气壮,他觑着秋露的表情,心虚慢慢浮上来。感情之外的事,随秋露怎么打击嘲讽,但事关于她的,秋乐不敢多听。 心爱之人的心事,才是世间最为锋利的武器。 秋露倒没有在意,“你说是就是吧。” 秋乐:?! 他登时咬了一口秋露的小指,因为秋露没有护着那个人的名头而窃喜,方才低沉的眉梢瞬间扬起来,水眸也熠熠生辉,但不过两秒,秋乐又感觉她在单纯地哄自己,便赶紧趁热打铁,“那你别跟他好了。” 怎么能同男妓在一起,太丢份了。 秋露被他出其不意的偷袭搞得一惊,闻言抬头戏谑地问道,“那跟谁好?跟你好?” 秋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好像先前那个一不顺心就要把他拒之千里之外的秋露不见了,现在的她有些轻佻地提出了个他心动又不敢在此时深思的建议。 他似乎失去了辨别玩笑话的能力,点头的弧度几乎看不见。 秋露一顿,心里失笑。 秋乐的意思终于磨磨唧唧地被翻译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又胆战心惊地想在自己身边挤一个位置。 于是。 她踮起脚,慢慢靠近,两人呼吸相闻,这奇怪的走向,令秋乐心跳如鼓,只觉得陷入了一片不可思议的云海,脑子里空荡荡地朦胧一片。 谁还记得他当时来的时候,多么失落。 独听她说,“如你所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