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露很烦躁他的到来,挣开他的手,很明确地表示这种话和她说,不如和木头说。 说来离开,离开后悔,秋露早慧,她想这孩子养得圆嘟滚胖,又这么看重自己的生日,想来原来的家应该将他呵护极好,如今就这么离了妈妈,寄人篱下,心里该是有一些闷着的气的。 接着第二天,丫鬟在门上发现了这个,她也无奈叹了口气,随便他去了。 这是他们并非亲生姐弟的证明之一,被秋乐急切地翻到明面上来。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秋露声音艰涩低沉,她推开了门,“进来说吧。” 挥退了初蕊冷玉,秋露带着秋乐前往书房,亲自替他斟了一杯茶,两个木雕像被她随意地搁在书案上,就没有多管。 她捧起一卷书,如同往常一般等秋乐开口。 “去年八月十六,我在长乐坊赢了大钱回来的路上被赌场的人拦住了,那地方黑白通吃,只论眼前,我没带人,眼看就要面临一顿痛打,突然来了一队人拜我为少主,将那些赌场的走狗尽数击退了。” 他坐在秋露斜对面,郑重地用双手捧过茶杯,拇指微微蜷缩,抚摸着杯身,不知道是在感受茶的温度,还是感受秋露那所剩无几且已经淹没在杯身热度中的指香。 这个事情呢,秋露知道,从曲颂今那儿知道。 但秋乐主动提起,又是另外一层意义。 她看向秋乐,后者也在看她,见她如此表情,秋乐咧嘴一笑,笑容里掺杂着几分苦涩,“你并不意外,也是,之前在马车里,你同我说那些事时,我就应该想到你怎么会是因为梦境而忐忑难安的人?除非你察觉了什么,又不好明说,对吗?” “阿乐,昔日的元家追随者众多,桃李满园,你来到秋家后,我就想过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你想过有这么一天?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办?” 去年八月,秋露回来还没多久,元家的人找上他,他不敢贸贸然地就跟她说出口,谁承想,一瞒就瞒了一年,总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如果早察觉到了,为什么不尽快的和自己说呢?是不信任自己吗?明明他们可以成为更亲密的人。 他想知道更多她对元家的人找上来这件事的态度,他不介意秋露的说教,指责,秋乐认为这样才能证明她关注自己,在乎自己。 不管她是不是站在秋家的角度,抑或是其他。 可是她的回应很平淡。 “是,你说的那些话,明里暗里,我都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秋家陷入不义,但如果我继续逆来顺受下去,”秋乐一顿,目光里竟然是她看不懂的凄惶,“那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秋露都可以把它辩驳回去。 比如,我从来就不是你的。 可她没有,她看着秋乐黯然的双眼,忽地想到前不久,他们在城西夜市,那个如羽毛轻触的吻之后,他的眼睛很亮。 那时他没有说话,身后的摊子繁华吵闹,但最喧嚣热闹的还是藏在他心里,继而投射到眼中。 秋露的心软了一瞬,随即又无波起来,她平静地问道,“你要请教我的事就是这些吗?” 秋乐怆然的目光登时凝住,他低下头,有些自嘲地轻哼一声,“那我就直接问了。” “你送香囊回来的那个晚上,究竟在哪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