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慢慢走回去。 一旁的同事赶紧过来扶她:“没事吧?” 摇摇头,她问,“说什么时候结束了吗?” “再撑一会儿,我刚刚听隔壁主管说,估计最多一个小时。” …… 眼瞧着那位华裔股东似乎暂时遗忘了她,林幼宁安心不少,坐在座位上出神。 她很少醉成这样,好像身体和灵魂被一分为二,谁都不受谁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管端着酒杯又来找她,凑在她耳边说,ryan对她挺感兴趣的,劝她把握机会,多去套套近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林幼宁抬起头,眼皮有些沉重,定睛看了几秒,果然发现那位头发花白的大股东正看着自己,一时觉得好笑,心想这人的年纪当她爸都绰绰有余了。 主管把酒杯塞进她手里,ryan也朝着她笑得饱含深意,林幼宁垂眸看了一眼酒杯里正在游动的酒精,胃里火烧似的,一口都喝不下了。 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走人,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是很细微的声响,林幼宁尚未听清,下一秒,有人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一张熟悉的脸跃入视野。 “这什么酒啊,”钟意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气质显得很冷,轻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难喝死了。” 原本热闹的包厢安静了少许,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注意到这边,林幼宁听见有几个同事在小声讨论,说他就是公司里最近经常讨论的那个客人。 然而,原本谈笑风生的几个大股东里,有人却已经神色大变,甚至连酒劲儿都退了大半,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钟家小公子怎么回国了?”然后又说,“前几年我们在一个晚宴上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跟你姑姑一起投资了一个度假村项目。” “是吗?”钟意打断了他,“我不记得了。” 眼看着被驳了面子,那人也不生气,还是讪讪笑着,正欲再套近乎,又见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酒杯,没什么情绪地问,“只喝一杯就够了吗?” 这话说得实在不算客气,摸不准他的脾气,连同ryan在内,几个股东连连赔笑,端着酒杯个个都要先喝为敬。跟刚才在酒桌上高谈阔论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或许这就是阶级的不同。 包厢里这下彻底安静了。 因为这么年轻漂亮的一张脸,神情口吻却比在座所有人都要嚣张。 实在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幼宁很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身体却实在没有力气,思绪轻飘飘的如坠云层,挣扎片刻后,还是有些无力地把脑袋靠在他后背上。 钟意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僵,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来,像是突然没了耐心:“人我先带走了,你们慢慢喝,不用送了。” 话音未落,已经有几位股东起身,思虑片刻,实在不太敢来送,怕又触了这尊大佛的霉头。 只得又尴尬地坐回去。 一路被他抱着出了包厢,林幼宁脑袋埋进他胸口,并不清楚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昏昏入睡。 而钟意刚刚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眸看着她,叹了口气,没什么办法似的问,你说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胃才刚好了几天。 林幼宁不说话,他也不恼,抱着她走出酒店大门,走到露天停车场,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匆匆忙忙的。 回过头,他看到了一张几分熟悉的脸,好像是林幼宁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事。 想到这里,脚步稍顿。 对方看到他,脸刷的一下红了,把手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