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这个嘛?”苏姚姚瞪他,到底也没再说什么,没好气地往门边走。 “你去哪儿?” “我把禄存的记忆处理了,再去一趟枫江博物馆善后。”苏姚姚看他一眼,“怎么?副局也要给我安排工作?” “不敢不敢,局长你请。”傅宁辞抬手往前送了送,苏姚姚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看着办吧,要是实在不行......我这边也可以想想办法。” “知道了。”傅宁辞看着她的衣摆消失在门边,伸了个懒腰,对容炀道,“姚姚其实最容易心软。” 容炀半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听傅宁辞这样讲,点点头,道,“聂姑娘还在楼下。” 傅宁辞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处理一下。” “我去吧。你不是说困了吗?” “其实也还好。”傅宁辞说着又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容炀叹一口气,“你休息一下,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傅宁辞见他坚持,想到聂岚的事还和钟家有些关系,容炀去处理也好,“那辛苦你了。” 容炀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傅宁辞已经合衣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生得高,腿又长,蜷在沙发上看着有点委屈,睡得也不太熟。容炀脚步声放得那样轻,他还是醒了,手背搭在眼睛上,“你回来了?” “嗯。”容炀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聂姑娘毕竟入了画,魂魄想要再投胎是不能了,我问过她以后,她说愿意忘记一切,在画中重新开始,我就成全她了。” “这样也好。画就留在局里吧。让人看着,她要在里面有什么事情,咱们也可以随时纠正。”傅宁辞感觉容炀似乎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搭在了他身上。羊绒的质感温暖又柔软,还残留着容炀的体温,傅宁辞觉得很安心,侧了侧身,“我再睡一会儿,醒了起来给他俩想想办法。” 傅宁辞当时说的是把画借用一下,结果转眼就不还了。为了这件事,孟轻在三染枫江来回倒腾了将近一个月,才总算搞定。 也是那个月,枫江市儿童医院发生了一件怪事。两家人一起带着孩子去公园划船,划到湖心翻了船,大人救上来了,两个孩子往医院送到路上就断了气。 孩子都还不满六岁,父母哭得痛不欲生,拦着不许往殡仪馆送,非要医生再救救。可死了就是死了,哪里还能救得过来呢?偏偏两家都还算是枫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医院也不想得罪,事情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谁知就在那天夜里,两个原本已经被断定死亡的孩子,竟然又有了心跳和呼吸,只是一直闹个不停,直到看见了对方,才停止了哭泣。 没有哪个医生见过这种情况,各种检查做过一遍,一切都正常,没找出任何原因,勉强出了诊断报告,心里却也都想着,这大概是奇迹。 他们出院那天,傅宁辞去了医院。 他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杯甜得有点腻人的榛果拿铁,随手找了份报纸,坐在住院部一楼消磨时间。 电梯门开了,两个裹得像毛线团一样的小男孩手牵着手从里面出来,跟着的是他们的父母。 “以前一见面就打架,怎么现在好得跟什么一样,分都分不开。”母亲们笑着说,又看见前面的孩子停住了脚步。 “宝贝,怎么了?”她们顺着孩子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 “哥哥。”其中一个孩子凑到另外一个耳边,“那个叔叔看起来好熟悉啊。” “我也觉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大一些的孩子点点头。 是在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男人冲他们点头微笑了一下,又继续看报纸。这是枫江市的日报,第二版上刊登着新上任刚一个月的博物馆馆长涉及调换馆藏珍贵文物被批捕的消息。 “好了,宝贝们。走了,司机叔叔到门口啦。”母亲们轻轻推推孩子的肩膀,两家人从玻璃门出去了。 傅宁辞转头去看那两个孩子,他们的手握得那么紧,也终于可以不被分开。 也许有一天,母亲们会察觉到孩子的性格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也许她们会发现孩子的手心中出现了原来并没有的胎记,小小的,像玉佩的形状......,她们或许会怀疑什么,但那已经不是傅宁辞能考虑的事了,至少现在,每一个人都算得偿所愿。 “找我什么事?”傅宁辞刚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稳,苏姚姚的内线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姚姚手抱在胸前往办公椅上一靠,转了半个圈,“从医院回来?”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傅宁辞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那杯咖啡实在太腻了。 “我是知道啊。”苏姚姚说,“鬼族接连打了三份报告上来我能不知道?他们说原来那两个死了的孩子已经成鬼了,你把夏启和姚恪的魂魄硬塞进尸体里还魂这件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