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错过。” 他说得含糊,听得她云里雾里,还想问什么东西?下一秒,火车的车厢白炽灯哐一下,毫无预兆地灭了。 起初,尤雪珍还以为是火车故障,但她听见黑暗里孟仕龙从对面传来的声音,毫不惊讶的语气,叫她往车窗外看。 尤雪珍便静下心转头,惊讶地逐渐失去言语。 火车沿列是开得正盛的白梅花,每棵树都绑了夜灯,朝上射着花枝,将花瓣的纹理都照得通透。火车灯一关,窗外的夜灯就分明,烘托起夜色下的梅花,涌成两列泛着清香的花河,又似雪落在其中。 她感觉火车的速度甚至都慢下来,贴心地照顾着火车内的乘客,方便他们仔细地看清“梅花河”。 尤雪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没眼看,嘴巴微张,像个傻子。一句卧槽憋在胸口,好在压抑住了,没像个文盲似的脱口而出,文质彬彬地称赞:“太漂亮了!” 好吧,也没文化到哪里去。 她完全不舍得收回视线,一边盯着窗外一边问孟仕龙:“你早就知道这个?这是什么?” 他这才坦白:“我在网上查到的,说这辆火车的末班车会在梅花开盛的这几天,在经过这一段路时关灯慢行,让大家赏花。” 尤雪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拖到末班……果然是故意的。” “对,但当时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 如果此时车内骤然开灯,她就会在倒映的车窗上发现看着窗外的自己,以及侧脸看着她的孟仕龙,那么她的大脑应该就会拉响某种危险警报。 可惜车厢依然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他们浸在这片若隐若现的黑中,她听见孟仕龙低低道:“我會喺送佢返屋企嘅最後,忍唔住親佢啫。” 尤雪珍看向他,一半暗一半微亮的脸。 “你在说什么……?” “还记得这句话吗,圣诞夜我们在港岛吃饭的时候,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啊。”尤雪珍回忆起来,“——你现在才要告诉我?” “嗯。”他翻译自己的这句话,“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会在最后送她回家的时候……”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眼睛。 火车慢腾腾向前,梅花的影子一朵接着一朵在两人的侧脸摇曳,很远很远的山头,一只飞鸟归林,孟仕龙半起身,越过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桌板。 “忍不住亲她。” 他一只手撑着车窗保持平衡,凑到她跟前。 “她愿意给我亲吗?” 梅花的影子变成他弯下腰的影子,占据了她的侧脸。 尤雪珍的心猛地紧缩,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是没有。 没有等来她的首肯,他便只是看着她,用欣赏窗外那列梅花的目光近距离地看着她。恪守着并非恋人的距离,也绝非是朋友的距离。 两人加重的鼻息凑在一起,如夜风侵袭花朵,气味便融化在一起。 尤雪珍被动地仰起头,对上他垂下来的眼睛,还有,他的嘴唇。 她从没好好凝视过这里,仅有的可以近距离观察的契机是那两次化妆。但一次刚熟起来不好意思,还有一次虽然熟了,但还是不好意思。 而此刻,想凝视他的欲望压过了不好意思。借着不清晰的光线,她看清了他嘴上的纹路,发现他大概不爱用润唇膏,导致嘴上好几处死皮。 “你嘴巴好干……”她描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