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江容先是睁眼看了看旁边,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皇帝应该是早起走了,才放下心来,躺着抻了个懒腰。 这床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 睡起来好舒服,一点都不热, 让她完全不想起床。事实再一次证明, 这皇帝宫里的东西就是好, 别的地方都没法比。 就是她身上盖的薄被,看起来和她昨晚盖的那床不太一样。 她拎起被角看了看, 明黄色的被子, 摸起来柔软又舒服。再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躺的位置, 连忙手脚并用往床的里侧挪。 她昨晚睡的就是里侧,也不知怎么睡着睡着就跑到皇帝的被子里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挪过来的。 还好皇帝已经起床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公主醒了?” 不远处传来青栀的声音。 床太大了, 小短手伸出去够不着边, 江容不得已又往外侧爬了爬, 撩起床帘看去。 青栀正站在床前不远处看着她,见她撩了帘子, 快步朝她走来,还不忘往外喊道:“紫荆姑姑,公主醒了。” 江容:“……”她还想再赖会儿床来着。 不过一想到皇帝今天可能要去打猎,再赖着不起说不定会误了大事,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自己撩了帘子下床。 一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陛下呢?” 紫兰迎上来,与青栀一人一边要扶她,被她摆手挥开。 “我都说了我没这么娇弱,不用每次扶来扶去的,扶久了身子骨都懒散了。” 紫荆趁着整理床单的机会,将两人的被子都掀开来看了看。 紫兰道:“娘娘别急,陛下还在练武场舒展筋骨呢,走之前还吩咐我们不要吵醒您,说等您起来用了早膳再做安排。” 紫兰说完,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紫荆一眼。 紫荆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 紫兰又退到一边,由小宫女服侍江容洗漱,自己在旁仔细观察江容的神色。 少女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看着也不像是初承恩宠的样子。 再想想早上起来从青栀那儿套的话,听说昨晚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也就是说,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陛下只是简单地搂着娘娘睡了一夜? 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和自己喜欢的女子,都同床共枕了,却什么都不发生…… 陛下这干的是什么事? 该不会是…… 紫兰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江容并不知道紫兰脑子里能有这么多想法。彼时青檀正拿了一盒子的钗子让她挑选,被她挥手拒了。 “打猎戴这些做什么?用纶巾束起来就行,之前尚宫局不是送了一盒来?正好拿出来用。” 她这话音未落,青檀却突然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准备的时候,不小心把纶巾都忘在宫里了。” 江容坐在椅子上,稍一弯腰就扶着她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把她托了起来。 “之前就说过了,我这儿不兴下跪,我不喜欢。以后也别动不动就求我恕罪,小事不总犯就没大问题,大事你求了我也不会轻饶。再说了,一块纶巾而已,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随便拿根绳子绑起来也行。” 紫兰道:“娘娘金枝玉叶,怎么能用那种伤头发的东西?待奴婢去问问薛公公,看有没有多的纶巾或者玉冠,先拿来应付一下,再差人去买女子用的玉冠纶巾。” 江容:“去吧。” 紫兰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她回来,身后跟了个小太监。 太监手上捧了根暗金色的发带,跟在她身后趋步走到江容面前。 “陛下不喜女子靠近,这些年来身边用的都是太监。”紫荆在江容耳边低声解释。 江容点头,拿过纶巾在眼前打量。 绛紫色的纶巾,摸起来不滑,但是手感特别舒服。上面绣着暗金色的云纹,乍看一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其中不同,变换角度的时候可以看到上面隐隐有流光滑动。 低调中透着奢华,不愧是皇帝用的东西。 等青檀给她束好头发,江容站起来活动筋骨。 “快把我那身绛紫色的骑装拿来,正好配陛下赏赐的这条纶巾。” 换好衣服,看着镜中英姿飒爽的少女,江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左右看了看:“佩剑呢?给我戴上。” 青栀连忙捧了她之前挑选好的女式佩剑,帮她挂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