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婷抬手捂住他的嘴:“你要照顾一下儿子的情绪,别让他以后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也是你这个耍赖样。” “我看过教育方面的书,上面说父母最好不要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太过于亲密。” 江戎凑近了她:“谁说的?不是说那外国人还有早安吻晚安吻午安吻,虽然你嫁给了我这么个军人丈夫,咱们不能随意出国,但也可以学学人家的习惯……这就叫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苏燕婷:“……” “先补个早安吻。”江同志觉得自己要学点西式的生活方式。 结婚五年了,反倒是越来越黏糊。 在招待所住了两天,这一趟出门彻底结束,他们一行人上火车回北京,让江戎气得牙痒痒的,还是张哲远这个“颇有才华”的男同胞。 他们去火车站,张哲远穿了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来送行,他手里更是拿着一捧花,“五年前我没有选择勇敢,这一回我想勇敢一次,燕婷,你要记住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你的婚姻不如意,一定要记得,还有我在等着你——” 江戎气得把他的花砸了,联系方式撕了,“五年你就成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即便修炼了五年,早已成熟稳重的江政委,一旦牵扯到老婆的事,也丧失了所有的冷静,变回了那个十几岁易怒易躁的少年。 苏燕婷抱着他的手臂上车,生怕他俩就在火车站上打起来,“不值得,不值得,老婆最爱你。” 苏燕婷哄着他上了车,不要钱地给甜言蜜语,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受到外来的些许影响,男女之间谈对象的亲密,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更有如同张哲远这样的奇葩,主张大胆追求真爱。 苏燕婷努力抚平这个巨型醋坛子的情绪,罗亦兰抱着小晨晨坐在对面,她忍不住偷笑三声。 在没有跟这一家子出门之前,在罗亦兰的心目中,她好姐妹的丈夫,一个令人仰望的年轻团级干部,有着超乎常人的成熟稳重,冷静自持,结果人家夫妻俩私下相处幼稚的像小孩,一见到情敌,更是炸得跟火药桶似的。 这两年,有关爱情的电影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电影院的大屏幕上,罗亦兰看过爱情小说,也看过爱情电影,里面总是将爱情这东西描述的很美,然而却又离现实很远,因为她所见到的现实大部分夫妻,都是搭伙过日子,那些诗社里谈情说爱的风流公子,也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风流韵事,勾三搭四,感情错乱……还不如搭伙过日子呢。 罗亦兰从小到大喜欢数学,讲究逻辑,而她好姐妹苏燕婷夫妻俩,倒是让她相信了“爱情”这个不符合任何逻辑,且毫无理智的东西。 “燕婷啊,来,喝口水,歇歇。”罗亦兰拿出大水壶,给她倒一杯热茶。 苏燕婷把茶递给江戎:“喝口苦茶,败败火。” 江戎看了她一眼,老实喝茶,他这么一个高挑的大块头,此时挤在下铺,就像一只卷缩委屈的大狗子。 “幸亏没到咱学校去看。”罗亦兰忍不住道。 苏燕婷瞪她一眼,心想就你话多。 江戎道:“学校里还有人追求我老婆?” 江戎是没料到现在风气的开放,苏燕婷结了婚,生了孩子,是学校众所周知的事……然而这世上总是不缺痴情种子。 几个大学里,因为与有夫之妇(有妇之夫)有不清不白关系而被人告上学校以至于退学的都有好几个。 “之前燕婷怀着孕还好,这不是生了么,面对漂亮的女人,总有人来表明心意。” 苏燕婷:“我都拒绝了。” “我还带着孩子呢,你别什么飞醋都吃,不然酸死你,日子还过不过了?” 江戎喝着茶,他当然知道自家的老婆爱自己,但是,现在时代变化太快,开始与世界接轨,出过国的人越来越多,外面的风气传了进来,年轻人喜欢的玩意也变得不同了。 想起刚才见到的张哲远,一身西装,还带了鲜花,地址上更是写了几句国外的爱情酸诗……思及至此,江戎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巨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