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有救命的大事!”小雀儿开门见山,不顾南星的阻拦,想要冲进门去。 “慢着。”南星才不想这疯丫头进去冲撞了师父,索性杵在那不动了,“把话说清楚。” 小雀儿自然明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些风险”的道理,可她又实在拗不过南星,只好支支吾吾地讲了个大概,“我,我,哎呀,我捡到了一个人,他受了重伤,再不治就死了!” 南星正半信半疑,身后却传来了梁大夫的声音,“医者仁心,南星,快帮我准备药包。” “师父,您昨个才去山里采药,实在不宜过度劳累,让徒儿去吧。”南星一听师父醒了,忙进屋扶他坐下。 这梁大夫单名一个怀字,据说早年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凭着一身医术,硬是让寨主大当家说出了“英雄不问出处”,顺理成章地在寨子里安家落户,还开了寨子里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医馆。 “先听小雀儿说说病人的情况再做打算不迟。”梁怀没有答应南星的请求。 “梁大夫说的对。”小雀儿一边说还瞪了南星一眼,接着又对梁怀说道:“梁大夫,我让远子哥把这人安置在山下了,他背上受了不轻的刀伤,腿肿胀无力,估计断了,” “师父,我替你准备药包去。”这就超过了南星的能力范畴,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外伤,却没有接骨正腿的本事,人贵在自知。 “耽搁不得了,速速下山吧。”梁怀心里有数,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等到小雀儿和梁大夫到了安置陆行的黎大叔家,趴在床上的少年已经发起了高热,起初还晕乎乎地说着胡话,后来却打着颤还翻了白眼,情况十分危急。 “伤口虽都已洗干净了,腿我也处理了,但这小子犯了热病,今晚若挨不过去,怕是难了。”梁怀检查了陆行身上的外伤,大多没有伤及内脏,慢慢养着能好起来,眼下最麻烦是还是这高热,“先熬副药灌下去,夜里可得有人守着。” 眼尖如梁怀,自然发现了这少年的不凡之处,先看那一身被蹂躏得破破烂烂的袍服,摸来分明是织锦缎的,再看他腰系的宫绦样式,恐怕只有京城才得见,这样的贵人,绝非只是商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说是京城权贵也不为过,想来出行必带三五随从,若非遭遇不测,又岂会教小雀儿捡到? “小雀儿,你在哪发现的这小子的?”梁怀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仍然向小雀儿求证道。 “额...他...”小雀儿收紧了藏有金冠的衣襟,心里盘算着如何瞒过见多识广的梁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从哪说起。 穆方远没有察觉小雀儿的不对劲,接过话茬,像是当事人一样坦荡答道:“这小子倒在鸟鸣涧外边,我和小雀儿见他还有气,便带了回来。” 小雀儿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梁大夫。” 鸟鸣涧被划做皇家猎场的事,梁怀也是早有耳闻,算算日子秋弥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节,难道这小子......梁怀不敢再往国姓上去想,他早已远离宫闱纷争,眼下只是在尽一个大夫的本能,多的便不会再有了,也不能再有了。 “罢了,熬不熬得过今晚,全看他的命数,若有命醒来,还是早早离了天羽山为好,寨主不喜生人,你们可不要犯了他的忌讳。”梁怀摇了摇头,不想因为这个少年再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