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的力道逐渐变小,相渝沉默起身,顿了顿,剖开了蟒蛇的肚子。 一片血红里,他蹲下来,用手翻找着。 ——没有。 没找到那个小毛团。 男人这才露出笑容。 他面容深邃,该是俊美无双,溅上血点后,却像修罗一般可怖,搭配那满手满身的血迹,就是再凶狠的囚徒,都会胆寒。 最后瞧了眼那条蛇,男人转身离开。 深夜里,他的声音无比温柔。 “墨墨,乖宝宝……” “相墨墨,相墨墨,和我回家了……” 渐行渐远。 …… 黎明的天光浮现,距离墨墨失踪,已经满了24小时。 相渝走出雨林,虽然不抱希望,却还是看了眼石洞。 ——空的。 男人平静地跳下,也不休息,也不收拾自己,就这么朝着海岛东边走去。 雨林找过了,没有。 现在,该去看看,是否为人祸了。 路宁萧倒是睡得很香。 他脾气大,除非下雨天,否则只准小弟们睡在木屋外,往常的夜晚,总是寒冷的。 可昨晚,他怀里有了只小猫崽。 虽然它贪吃、怕死,可它可爱呀!甚至还会给他按摩! 经过科普,得知对方这是喜爱他的表现,把他当妈了,路宁萧美滋滋的。 “白白,我是爸爸,知道不,不是妈妈。” 也就深夜,没人看见的时候,肆无忌惮地逗猫也不需要顾及面子。 被咬被挠,青年也傻笑着乐呵呵的。 最终,他抱着怀里的猫沉沉睡去,堪称从小到大最香的一觉。 照例,路宁萧梦见了自己幼时的场景。 貌美的少女被位高权重、风流浪.荡的贵族欺骗,当了小三,不忍心打掉孩子,她便悄悄离开、独自抚养孩子。 她生了个男孩,脾气大、性情偏执、天生暴力,老师同学都不喜欢,可当妈妈的,总是给他一切温柔。 直到8岁那年,已经懂事的男孩,回到家,见到了一辆豪华的悬浮车。 沉稳的上层人,端庄的太太,还有….卑微的母亲。 路宁萧只记得,那对夫妻离开后,母亲便在深夜自杀。 他不懂母亲在想什么,也欠缺同理心。 可他明白,那对夫妻,姓宁的男人,他所谓的生父….便是凶手。 后来么,一直遵纪守法的路宁萧,凭借着优越的基因,应聘了保镖,并手刃了亲父。 混乱下,他拖着那异母哥哥,一同进了监狱,一同来到这孤岛。 呵,他不过是个贫民区的少年。 可那光鲜亮丽的宁家继承人,也变得如此拙劣肮脏了呢。 醒来后,路宁萧的心底依旧残存戾气。 他正想起身,把宁昀斯那家伙杀了,摸刀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小毛团。 “……” 怔怔的看着睡得翻出肚皮,四爪朝天的小猫崽子,青年慢慢回神。 他缓缓地在它肚皮上摸了摸,睡着的猫崽,便开始打呼噜。 没一会儿,它甚至翻了翻身,他的手,便又开始挠其他地方。 小小的猫,呼噜声大得很。 噩梦的烦躁,不知不觉,竟被驱散了。 “……” “还让我伺候你呢,究竟谁才是主人。” 青年习惯性嘲讽,可那昳丽的眉眼,分明有几分笑意,在木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