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一枚注定死亡的棋子。 如果她聪明点,安安稳稳,便能安稳地享受一年富贵。若不听话……那便再找一枚听话的棋子便是。 谢司逾声线冷淡。 “不必再换。” 乖得像鹌鹑似的。 哪里有比她更合格的棋子。 心腹毫无质疑,转而汇报道:“督主,西厂那边,近来和武林有些联系。” 男人眸底浮出冷意,昳丽的眸子璨若冰山,淡声道: “继续盯着。” “贵妃那边,增加人手,以防生变。” …… 苏子墨见过谢司逾这件事,玉棋很快便知晓。 回来的时候,看见冷汗淋淋的小姑娘,她叹息一声。 并不多言,而是绞了手帕,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 除了娘亲,这是第二个为她擦拭身子的人。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前些天有了感情,苏子墨并未排斥玉棋的举动。 但她并未察觉。 擦拭过脸颊时,玉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身子清爽后,苏子墨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大安稳,梦中,浮浮沉沉地出现了不少人影。 有泪流的娘亲,大笑着的父亲,轻佻柔媚的贵妃,小心谨慎的玉棋……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双眼上。 眼尾上扬。 眸光璨若冰山,万物皆不入眼。 却那般盯着她。 宛若鹰隼。 苏子墨蓦的惊醒。 看着床侧的身影,她愣了一瞬。 “……玉棋?” 女子笑容温和,自然地俯身,面上带着些忧虑。 “苏姑娘,你是不是吓到了?方才,我听见你在梦中呼喊。” 苏子墨顿了顿。 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没事。” 玉棋便坐到她的床畔,为她掖好被子,轻拍着哄道。 “睡吧,苏姑娘,我在这儿呢。” 但苏子墨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怔怔间,突然发现了什么。 玉棋,和娘亲的气息有些像。 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对玉棋格外不设防了。 宫里有玉棋,真好。 …… 苏府。 女儿离开后,容愫的日子便像丢了魂。 在16岁之前,容愫长于苗疆,是自由自在的小少女,一手巫术足以自保,也拥有情投意合的情郎。 16岁后,她的人生,便被拘在这小小一方院子。 好在女儿来了,她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有女儿在,哪怕这只是小小的院子,却也开出了花儿。 繁花四季。 可女儿离开,院子凋零,铺满了苏显荣送来的珠宝,冰冷无情。 容愫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 前三天。 容愫看着窗外,倚着女儿的窗台,安静度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