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撤了银针之后的招秀已经抱着手臂蜷成一团,这是一种完全失去安全感的姿势,浑身滚烫,脸红得像是能滴血。 墨黎一边去按她,避免她自伤,一边本能的竖直耳朵,追寻大夫的脚步,一院之隔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距离,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困惑能从大夫身上获得解答。 老太太走到后面院子,看到孙子在捣药台旁,一边化药丸一边发呆,忍不住骂道:“丢人现眼!” 年轻大夫吓了一跳,回神看到是她,僵硬的身体才慢慢缓和下来。 忍不住嗫嚅:“这要……怎么忍得住啊?”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先别化五净散了,你去配副药。” “什么药?”年轻大夫问。 老太太把药方报了一遍。 年轻大夫瞪大眼:“鹿茸、肉苁蓉、淫羊藿……壮阳药,还下这么猛的剂量?奶奶,你老糊涂了?” “不是给那小姑娘吃的,她都中了春药,再吃这药方,还能活吗?”老太太没好气道,“这不旁边还有个臭小子吗?!” 她努力闭上嘴巴不说话,到底还是忍不住,骂道:“中看不中用的臭小子!气血方刚的年纪,这样一个大美人放在面前,竟然问大夫怎么办?” “这么烈的春药还能有什么解法?” “药下重一点!年轻人扛得住!”老太太咬牙切齿,“我看他再问怎么办!” 两个“怎么办”入耳,墨黎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老大夫的话跟钉子一样扎进脑子,如雷霆贯耳。 他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的手指正抓着招秀的手臂,不让她把手放进嘴巴里咬,被他硬生生掰开上身的人还在无意识地挣动,红红的眼睛里蓄满眼泪,呼吸之间都在溢出泣音。 她烧得意识不清了。 他盯着那眼泪,脑子嗡然一动,有什么闭塞的地方豁然开朗,某些被焦急情绪阻绝在外的知觉猛然冲入。 岂止是排山倒海。 他的脸也是红的。 他的身体也在发烫。 下身鼓胀得难受,那绷紧的东西似乎能透穿衣物的束缚弹跳出来。 墨黎深呼吸,热潮也在冲击着他的脑子,搅浑他的思维。 春药? 不可能! 她在山河图里,怎么可能会接触到那东西? 可是她的模样……分明又确实是动情。 他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非要回扶风楼? 她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 那山上是有能解她状况的药,还是说……她是去找什么人? 她要去找哪个人?! 一想到某些可能,他想杀人的心就蠢蠢欲动。 现在怎么办? 墨黎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就跟着魔一样把嘴唇贴到她的眼睛边。 脸蛋滚烫的温度混杂着润湿的眼泪,透过嘴唇渗入,他的眼睛瞪得极圆,就像猫受惊时瞪圆了的竖瞳一般。 下面一下子硬得他发慌。 墨黎近乎战栗地仰起头来,弯腰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把招秀整个人往怀里按。 不仅拉上她的衣袍,还脱下自己的袍子把她从头到尾盖起来,裹得紧紧的,似乎这样就能把无法自控的悸动暂时隔绝。 年轻大夫端着药碗从后面匆匆进来,忽然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人已经不见了。 凌乱的床榻上只随意丢了枚金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