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墨神色如惊弓之鸟,“三爷,冲谁来的,冲谁来的?” “冲我和明亭。” 谢知非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朱大哥稳住,不要自己吓自己。” 朱远墨身子往后一仰,手不停揉着心口。 他是真被吓到了。 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知非索性就把话说开。 “以朱大哥的聪明,想必也应该猜出来了,我和明亭都是太孙的人。” 朱远墨点点头。 小裴爷领着他去见太孙,当时他就猜出来了。 “如今的朝争,是太子和汉王之争,也是太孙和汉王之争。” 谢知非:“窥视我们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汉王的人。” 朱远墨又点头。 “汉王的人既然已经跟到这里,朱大哥和我们的关系只怕瞒不住。” 谢知非顿了顿:“但我相信,汉王只知道我们走得近,并不知道朱府内里发生了什么。” 朱远墨一听这话,神情又紧张起来。 万一汉王派人查他们朱府内里发生了什么,那岂不是…… “晏三合走之前叮嘱我说,让我们想办法给汉王找点麻烦,省得他一天到晚闲着没事,专盯着我们。” 谢知非:“朱大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有什么好法子?” “阴招,损招统统拿出来。” 小裴爷嫌弃谢知非说话太温和,“真要被他盯上了,咱们统统完蛋,你信不信?” 祖宗规矩,朱家家法…… 在一府人的生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朱远墨沉吟片刻,就下了决心:“我让他生场病,拖延七天时间。” 谢知非和小裴爷对视一眼。 生病好。 生病就抽不出空来害人。 七天? 能让他们暂时缓口气,再想想别的招,也能让朱远墨把朱府里的人该警告的警告,该清理的清理。 谢知非还有些不放心,“朱大哥,这算害人,害人要不要付出代价?” “要,但这已经是最轻的。” 朱远墨苦笑:“真正害人的代价,我也背不起。” 话音刚落,朱青从墙上跳下来,一把掀开帘子,“爷,半里之外,有马疾驰而来。” 都这个点了,谁没事会夜里疾驰? “就说我来看风水的。” 朱远墨忙跳下车,“你们赶紧回。” 谢知非哪能扔下朱远墨先走,“明亭,你在车上坐着不动,我下来看看。” 这一看,所有人都惊了。 疾驰而来的竟然是朱府三爷。 朱远昊跳下马车,白着一张脸冲过来:“大哥,宫里刚刚有人来传讯,明日午后请大哥入宫面圣。” 朱远墨腿一软,连连退后数步,若不是朱三爷扶住了,竟要摔下去。 谢知非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天他还说朱家这会在风口浪尖上,陛下那头怕是瞒不过,得想好了说辞。 哪知,事情竟然来得这么快! “朱大哥。” 谢知非不由替朱远墨揪了一颗心:“宫里这么晚传出口讯,你可得一定要小心应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朱远墨嘴角牵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三爷,我们先回去。” 谢知非目送他们离开,掀起车窗上车,还没坐稳,只听小裴爷淡淡道: “他要应对陛下,你要应对你爹,我要应对我爹,谢五十,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