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怎么会有人?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在这里听了多久? 还有—— 他是谁? “是陆大!” 晏三合做鬼都能记得这声音。 谢知非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他来这里做什么”,窗户突然被推开,露出一张平淡到让人根本记不住的脸。 陆大这张脸露出来的同时,屋里三个人瞬间动了。 朱青往前一步,挡在谢知非的面前。 黄芪把小裴爷往身后一拉。 李不言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软剑。 可惜还是晚了。 陆大的手忽的一扬,一道白光从三人眼前闪过。 咚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插进了书案上。 三人扭头一看,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竟是一张戏票。 戏票是软的,书案是红木做的。 黄芪:“……”娘咧,这得多深的内力。 朱青:“……”难怪没有人听到窗外的动静。 李不言:“……”确认过的眼神,此人,我打不过。 “晏姑娘,明天晚上,我家老爷请你在唱春园,再听一场戏。” 话音刚落,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齐唰唰落在那张戏票上。 不是梦! 陆大真实来过! “操!” 小裴爷惊跳起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黄芪吓着了,“老御史不是在宫里,快被杀头了吗?” 朱青一脸狐疑:“怎么还有心思请晏姑娘听戏?” 李不言摸着脑袋,“哎哟,哎哟,疼,疼!” “晏三合。” 谢知非看着她,脸色苍白,“陆时为什么要请你看戏?” 晏三合垂眼看着那张戏票,浑身有种发毛的感觉,“不知道。” 谢知非:“他安的什么心?” 晏三合:“不知道。” 谢知非:“是凶是吉?” 晏三合:“不知道。” 谢知非:“你不能去。” 晏三合抬起眼,眼角带着秋霜一样的冷意,“谢三爷,我不能不去。” 谢知非:“为什么?” “陆大刚刚说什么?我家老爷想请你再听一场戏。” 晏三合回看着他。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请我听过一场戏,言外之意,那日我和不言能进到唱春园,是他的意思,是他的安排。” 谢知非眉头往下一压:“然后呢?” 晏三合:“他把鱼饵抛下来,不管那鱼饵有没有毒,我都要咬上去,没有选择。” “我不管什么鱼饵不鱼饵,毒不毒。” 谢知非一拍桌子:“要么别去,要么我跟着一道去。” 我的娘子,我来保护。 小裴爷也一拍桌子,豪气冲天,“我也得跟着一道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