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坐起身,被子遮住腿,一动不动。 靳非泽问:“怎么了?” “你去洗漱,我坐一会儿。”姜也的声音很冷静,听不出波澜。 靳非泽却一眼把他看穿,笑吟吟道:“晨勃了?昨晚你梦见什么?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姜也眼神一滞,淡淡道:“没什么。” 靳非泽歪着脑袋,故意探出头看他的眼睛,“该不会是和我的春梦吧?” 姜也别开脸,不看他笑意盈盈的黑色眼眸。 姜也面不改色地说谎,“普通的梦。” 靳非泽却不说话了,望着他的眼睛藏了星子一般,闪闪发亮。 “你露馅了,”靳非泽唇畔浮起恶劣的笑容,“你昨晚没说梦话,我骗你的。” 姜也:“……” 靳非泽附在他耳边低语:“何必在梦里幻想呢?只要你想做,我们立刻就能做。” “我不想。”姜也推开他,下了床。 “你们看见陈嘉了吗?”沈铎叼着牙刷推开门,他起得早,已经在刷牙了,“一大早就不见了,厕所里也没人,跑哪去了?” 大家都摇头,靳非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脸漠不关心。 霍昂猛地翻身坐起来,道:“那小子贼眉鼠眼的,昨天就不对劲,该不会去泄密了吧?” 姜也震惊地望着他,刚霍昂蒙着被子,姜也还以为他还在睡。 霍昂干咳了几声,摆出一副正直的模样,“我刚醒,你们说的话我都没听见,我用沈铎的头发发誓,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把他头烧秃。” 沈铎:“???” *** 陈嘉失踪了,大家伙儿在侗寨里走了一圈都没找到他。后来又挨家挨户拜访临街的商铺查监控,虽然这个寨子位置偏僻,好歹是通了电,有一些店家装了监控摄像头。结果上电脑一查,昨晚半夜一点到一点半的监控都是雪花点,啥也看不见。 沈铎脸色非常凝重,他指着屏幕上的雪花点说:“异常生物的磁场干扰了监控电流,才会造成摄像头短时间的瘫痪。如果昨晚陈嘉出了门,一定是遇上某个异常生物了。” 霍昂和张嶷从外面回来,没找到人,但是在邻街捡回了一把没上子弹的手枪和尸阿刀。 事情慢慢清楚了,陈嘉一定是想要趁夜通风报信,还带上了枪,偷了尸阿刀防身,谁知遇上鬼,他没本事,再好的装备也不管用。 霍昂小声问靳非泽:“昨晚你看见他出门了不?” 靳非泽微笑,“没呢。” 姜也为他解释:“他吃安眠药,头四个小时睡得很熟。” 其实早上姜也看过他的药板,昨晚他没吃药,他肯定知道陈嘉出去了。算了,靳非泽不害人就算好了,袖手旁观已经是大发慈悲,不能要求他太多。 霍昂叹气道:“没想到要提防鬼进门,还得防着自己人作死。沈铎收的啥学生,净给人添乱。” 沈铎不肯放弃,陈嘉是他的学生,他必须负责到底。他一帧一帧地查监控,最后在临河的一个店铺监控里发现了端倪。时间是昨晚一点半,雪花点消失的下一秒画面,河边出现了一个爬行的人影。看轮廓很像陈嘉,他四肢着地,缓慢地爬进了河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铎领着姜也张嶷和霍昂立刻下水寻人,寨民也来帮忙。大冬天,山间小河冰冷刺骨,冻得人打哆嗦。沈铎锲而不舍地找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姜也爬上岸,冷风吹得身上凉丝丝的。庄知月递毛巾给他,他问:“这条河流向哪儿?” 她道:“这条河叫娄无河,和娄无洞是连通的,你师兄没准被冲进洞里了。我跟你说,你劝劝沈老师,别找了,进了娄无洞,一根头发也别想找到。” “娄无洞在哪儿?”姜也又问。 “在西北边,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很偏的,老人家说娄无洞有股邪气,这里的寨民都不往那去。”庄知月摇头叹气,“真不知道老姑婆为什么缠着你不放,图你长得帅?她有遗传性高度近视,基本等于半瞎,也看不见你的帅脸啊。” 有个寨民跑过来,说:“沈老师,焦先生请了鬼师,整个寨子的人都过去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鬼师?姜也眉头一皱。 “鬼师是我们这儿的特殊职业,是一种能和看不见的东西对话的人。”庄知月沉声道,“姜也,你做好准备,鬼师要真能请来老姑婆,冥婚的事儿恐怕瞒不住了。” 沈铎过来拍拍他肩膀,说:“别怕,天大的事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