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周誉是在问自己?他是不是在炫耀? 只见摄政王面色如常,右手往前舒展,录出一段手腕,手腕上系着一段与他的轻甲格格不入的五色丝手环。 温廷泽半晌前还是幸灾乐祸,这会嫉妒得龇牙咧嘴,没什么比好兄弟正被爱意包围着,而自己还看不见前途更痛苦的事情了。 周誉秀够了,把手环小心翼翼得藏回去,继续说道。 “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听说。”他看着温廷泽,眉头微蹙。 “你是下面的那个?” 温廷泽刚灌到嘴里的一口酒要喷出来!他擦了擦嘴怒道:“谁说的!谁造这种谣?!” “不是吗?”周誉自言自语,“那为何说是他强迫你?” 温廷泽仰起头四顾,再次确定四周无人,巡查的士兵也站得远远得,他才低声道:“灵今告诉你的?我…我当年…” 他尴尬道:“当年我们去抓贼的时候,遇到他他…他那个时候被人…被下了药大概,非要…阴差阳错得就…就…” “原来如此。” 周誉不会承认他在帮灵今打听八卦。 “第二天一醒,居然污蔑我是流氓…差点没把我砍死。” 周誉心道,春药这种东西,用冷水也能解,你不是流氓谁是?他自然忽视灵今中药的时候他是怎么解的,反正也不会让温廷泽知道。 温廷泽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周誉皱眉,此事他真的没有主意,他想了想,道:“回去之后,让灵今替你问问吧,我看他们关系不错。” 温廷泽笑起来,心想还是竹马温暖,他乐道:“行!” 镐京宵禁前,行人陆续回家,街道昏暗,只有坊内的灯火铺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慢慢走在路上,小娘子一手拿着个玩具,一手被大人拉着,走几步跳几步。 小玉今日进宫玩了一天,晚上沉若怀送她回家去,在门口分别时,小玉喊住了沉若怀。 “怎么了?还有事?” 小玉神神秘秘得,从怀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摊开手心举到沉若怀面前。 小小的手心里,是一枚羊脂玉耳坠。 宅院门口的蜡烛快要燃尽,火光昏暗,小玉看不清沉若怀的面目,她凑近了些道:“爹爹?” 沉若怀抬起头,笑道:“哪里来的耳环?” 小玉道:“在灵今姐姐住过的阁楼捡到哒!我给娘亲看了,娘亲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灵今姐姐有。” 她皱起小脸道:“这几天玩得好开心,我忘记还给她了,爹爹你帮我还给姐姐吧。” 沉若怀揉了揉女儿的脸,接过耳坠答应道:“爹爹知道了。” “只有一只了,是我捡的不是偷的哦!”小玉严肃道:“你跟姐姐说我只捡到了一只。” “好。”沉若怀把耳坠放进革囊里,又拂开小玉的发丝,“这里冷,回去吧,爹爹明日会回来的,你们不要乱跑。” “好!” 小玉点头,往家里跑进去,胡娘子正在迎过来,晚上风大,沉若怀帮小玉整理好的发丝又乱了,小玉转身和爹爹挥挥手,胡娘子远远嘱咐了几句,便和小玉一起进了屋子。 母女两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宅院门口的灯笼燃尽,晃了晃便彻底熄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