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时洛嘉嘉帮自己带了玩偶,所以她提出让自己帮郝七月解围的时候,谢以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他认为所有的社交关系都理应是互不相欠的。 但此刻眼前的青年热得额头上都是汗水,却告诉自己他“不需要回报”,这有悖于谢以津过往的经验,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秦灿被谢以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把弓塞回到了谢以津的手里,轻咳一声:“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我教你吧,你学会了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谢以津低头,半晌道:“好。” “你刚才的姿势就是错误的。”秦灿说,“首先站姿就不对,要侧身站着,其次目光要与箭的方向在一条水平线上。” 谢以津拿起弓,改变着姿势:“这样?” 秦灿:“不对不对,再举高点。” 谢以津:“这样?我可以松弦了吗?” 秦灿:“别别别,还是不对,你还要再——” 谢以津:“我并不擅长运动,口头指导在我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这张弓好沉,我要举不动了,所以我可以松弦了吗?” 秦灿:“……” 谢以津听到秦灿叹息了一声。 谢以津没有分析明白这声叹息之中的含义,下一秒,他察觉头顶的光消失,阴影从身后覆了下来。 是秦灿的身子贴了上来。 青年的呼息就扑打在谢以津的耳后,他们的身体近乎相碰,秦灿抬起手,稳稳地托住了谢以津持着弓的左手。 “前辈你是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啊。”秦灿叹息着说。 秦灿的体温偏高,他很温暖,那次雨天时谢以津对这一点是深有体会的。 但此刻和雨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因为此时谢以津是清醒的,他的意识是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刹那都是那样清晰。他看不到秦灿的脸,却可以感受到秦灿的温度,声音,还有气息。 秦灿一边用手扶住谢以津的肩膀,一边纠正着他的姿势:“肩膀放松一点,不要耸肩……好,站姿没问题了,然后就是你拿箭的姿势,手不要向内扣。” 肩膀上的那只手热烘烘的,调整动作时,谢以津的后背隐隐触碰到了结实的肉体,是谢以津永远不会忘记的触感。 是秦灿的胸膛。 谢以津的身子紧绷了一瞬。 须臾后他才回过神,按照秦灿教导的那样改变着姿势,轻轻地问:“……这样?” 秦灿沉默地盯着谢以津拧成麻花的手指,意识到这人可能真是个运动黑洞。 他又叹息一声,干脆直接上手,先是将自己的手覆在谢以津的手臂上,同时手指也勾住谢以津的手指,帮他拉住了弦。 “就像这样,手臂抬起来一点,对,然后瞄准,用全力拉弦,相信我,不用害怕弦会崩到自己。” 秦灿耐心地在谢以津的耳边教导道:“然后就这样……松!” 六环。 秦灿定睛一看,声音之中带上了些笑意:“还不错。” 谢以津突然回过了头。 回过头的瞬间,秦灿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是这样近,这个姿势就像是……自己在谢以津的身后拥抱他一样。 对上视线的第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秦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覆盖在谢以津的手上,他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