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下山崖没死,且中了锋霜花的毒还能苟延残喘至今…… 太有趣了。 "……本医会把你留在身边……日后帮本医试其他毒药……最后做个药人被折磨致死……阿福,你听见了没?那就是你的下场,别想逃掉……"字字残酷,句句霸道,薛百花瞇着眼勾着唇柔声说着,彷彿不过是爱语呢喃,却让惜福红消受不起。 "我想回雾封穀,我要找到婆婆回雾封穀。"惜福红忍住打颤的牙齿,坚持道。 "……好啊,等本医玩腻了,就让草儿将你的尸身运回雾封穀,你看如何?" 这算是仁慈吗? 惜福红闭起双眼,最后只点了点头。 点头代表什么?妥协?同意?还是暂且如此?惜福红没有探究自己为何点头,只是她没打算死在薛百花的手里,这是她唯一清楚的理念。这晚,她在薛神医的身下一夜无眠,对方却只说她身子暖活,所以想靠着睡上一觉,草儿和木儿也伴着神医一夜无语。 翌日,四人用过早善后悠间出发。惜福红从草儿嘴里知道神医从来没有固定居所,她游走各城各山收集珍贵草药,有一半的原因是为瞭解身上的剧毒,另一半的原因是神医不喜替人看诊。 因此师徒三人便会驾车周游奇山异水,偶尔回到几个有木屋的地方待上几日,就如同她们遇上惜福红的岭斜山,那山上有解暑热的奇药,因此她们才会暂待七日,谁料就遇上她这个药人。 车驶数里,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里头多半年老妇女,不然就是年幼孩童,不见男人或青年,也许都离开家乡进城赚钱了。草儿驾车停到阴凉的榕树下,她推开身边的惜福红,弯腰凑进白纱帐内。 "师父,我们进了小村,要不要备些药材和乾粮?"草儿轻声问道。 "……嗯,和木儿一同去吧。"慵懒的声音响起,草儿点头和木儿离开。 惜福红见她们两个娇小身影消失在篱笆后,只觉得她们真心待薛神医好,不仅想到自己对婆婆的恭敬,想起婆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福,进来……"身后传来虚弱叫唤,惜福红僵硬的转过身。 她犹豫,因为薛神医就在里边休息,想到昨晚莫名其妙被压了一夜,害她今天坐车时摇头晃脑,好几次打盹都被草儿打醒,她嘴一撇索性当作没听到。可不知是良心作祟,还是被草儿骂怕,要是薛神医和草木姊妹说自己不听话…… 会不会又被餵药阿? "来、来了。"她怕疼,应了声连忙鑽进马车里。 初进车中,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就是房舍也未必如此华美,只见坛木刻花装饰车樑,繁琐的云鹤飞天景佈满了整面车壁,诺大的空间里摆设柔软榻垫,矮桌上有个香鼎正馀烟裊裊,地上几本药书散落,最添增这一车奢华的莫过于软榻上的美人儿。 此时薛百花一身漫布轻纱,白如莲,静如仙,手里拿着本药经参读,娇波半瞇,红唇微抿,青丝散乱批撒间头,慵懒又脱俗的媚态直叫人惊叹连连。惜福红愣在原地,有些畏惧的移开视线,如此美人她只敢远观,绝对不会褻玩。 "……这么久……"薛百花放下药经,懒懒的换了个姿势道:"到本医这来。" 惜福红不敢拒绝,踌躇半天才挪到薛百花榻前。只是当她刚靠近,那双看似无力的手臂忽然拉住她,重心一倾又被薛百花抱个满怀,她背抵着神医的胸,整个人包覆在略有药香又很是冰冷的怀中。 "……怎么阿福的身子这么暖活呢……"将脸埋进惜福红的颈窝,薛百花有些羡慕的呢喃。 可惜福红却皱起眉头,若身子不暖就是死人了,不过薛神医的身子可比死人还冷。 "草儿说了,若神医冷了就让我去给怀炉添些热水,所以神医你先放开我,不然怎么去给你加热水?"惜福红说完就想挣扎起身,可薛百花却不肯放手,反而加重力道一翻,又压在她身上低笑。 "……怀炉没有阿福抱起来舒服,本医抱着你就行了。"看着那张瞬间涨红的脸,薛百花忍不住笑出声。这药人真有趣,随便说个几句就会脸红,而且还彆扭的不得了,明明很害怕却又不闪不躲,比以前动不动就喊非礼和咬舌自尽的大家闺秀好多了。 惜福红听了只能任由薛百花抱个高兴,反正大家都是女人,索性闭起双眼。 ……洛倾城也是女人啊…… 冷汗滑过颊边,惜福红尷尬的正想起身,薛百花却突然覆上她的耳朵轻咬。 "……阿福……你可知道虎龙祕宝之事?……" 霎时忘了推拒,惜福红整身僵在原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