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都是他父皇最爱的游戏。 魏姝也曾劝过父皇,长此以往,皇叔恐生怨怼,可父皇虽然宠爱她,却也不是事事都肯听她的…… 魏姝久久不开口,李闲云摸不着她的态度,便有些着急,又说道:“小人所说皆为肺腑之言,小人确实有想同公主一起去西北的意思,将来公主同嘉王复婚,去往西北,身边总要有几个心腹才好行事,公主知道的,小人尚算有些本领,公主总有用得着小人的时候。” 魏姝回过神,看向李闲云。 与其说李闲云先前是个道士,其实更像是术士。 他虽然不能如传说中的术士那般,立兴云雾坐成山河撒豆成兵,但是像隔物透视、啐扇还原、口吐字画这些,却手到拈来,这也是父皇能一直宠信他十几年的原因。 魏姝对他的那些“术法”也很稀奇,直到父皇过世,她从李闲云的住处抄出一本手札,上面详细记录了李闲云对各种术法的详解,魏姝这才明白,那些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与耍百戏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昭儿倒是喜欢这些,上次在街上看到耍百戏的差点儿挪不开眼,原说要买几班来,却被耽搁下了。 魏姝对身旁的张公公吩咐道:“找个郎中把他的胳膊接上,以后就让他留在府里给昭儿变戏法吧。” * 次日清早,魏姝洗漱毕,直到快用早膳的时候,仍迟迟不见昭儿过来,便叫织云去瞧瞧怎么回事。 很快,织云便领着昭儿回来,回道:“那个新来的和尚竟然会变戏法,一截枯树枝,转眼就能让它开花,真是稀奇得紧,小郡王看得入迷,这才来晚了。” 李闲云现在用的仍是改换后的模样,除了张公公,魏姝并没有向府里其他人透漏他的身份,只对外说,李闲云因为先前的冒犯,自愿留在府内做下人赎罪。 织云又笑着说道:“那和尚还说他会相面,说咱们小郡王的面相贵不可言,又说贵人语迟,所以小郡王才会说话晚,还……” 魏姝打断织云道:“你去告诉他,变戏法有手就够了,用不着他的舌头,他若再乱说些有的没的,舌头便不用要了。” 这世上最贵不可言的人只有一个,这样的话只会给昭儿招来祸患。 织云也慢半拍地意识到不妥,不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一边暗骂自己真是看戏法看昏了头了,一边急忙去传话。 魏姝和昭儿一起用过早膳,又陪他看了几遍枯枝开花的戏法,魏姝原本想让李闲云多换几个戏法表演,昭儿却摇摇头,表示只想看这个,直到他突然从李闲云身上找出藏起的另一截树枝,才开开心心地表示,可以演下一个了。 戏法表演到一半,突然被一个小孩子拆穿的李闲云:……他下意识活动了两下自己的胳膊,怀疑是不是因为才复位的胳膊不如以前灵活了。 几人还没玩多久,宫里突然来人请魏姝进宫,说是皇上召见。 魏姝问传话的太监道:“我昨个儿才从宫里出来,公公可知道皇叔为何突然又让我进宫?” 织云已经把一匣子金子塞给了太监,太监颠了颠重量,立刻笑眯了眼道:“具体是为什么奴婢也不大清楚,但昨晚郭皇后突然闹着要自尽,说要给前朝一个交代,不使皇上为难,皇上安抚了郭皇后一整晚,几乎一夜没合眼,今个儿一大早,又叫人去请了公主的老师周太傅进宫,两人在御书房说了一会儿话,周太傅刚一离开,皇上便差奴婢来请公主了。” 感受着怀里坠人的重量,传话太监决定再卖魏姝一个好,又悄声道:“公主也不必忧心,想是您和小郡王有好事将近了,天大的好事。” 魏姝下意识便想到自己和谢兰臣复婚的事,可皇叔真的会这么容易就同意吗?魏姝还想要细问,那太监却不肯再多说,只含混道:“总归是件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