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里给你买一套独门独院的房产。哎,虽然在曹家人眼中,这座院子的地点不算好,可是对咱们沈家二房来说,这里就挺不错了。湘儿呀,嘿,这曹大人可真是善解人意,为父这一下就能少奋斗十年了,今后只需要再给你准备些田产,就足够了。” 闻言,裴湘忍不住诧异地看了她亲爹一眼。她没想到沈启堂还打算给她准备田产呢,还以为自家父亲已经觉得这些就足够了。 沈启堂不满地戳了一下裴湘的额头,毫不心虚地瞪了她一眼,无声强调自己是非常靠谱的长辈。 对此,裴湘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沈启堂见状,轻轻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告诉裴湘,但凡是另一个男人送了这么些财物给女儿当嫁妆,他就会真如裴湘想的那样,就此心满意足地不再琢磨闺女嫁妆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这送东西的人不是曹寅么?沈启堂为数不多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眼睁睁地看着亲闺女的嫁妆都由曹寅出。无论如何,他也得添上些能拿得出手的。 “爹,曹家给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裴湘看着被沈启堂紧紧攥在手中的房契,不解地问道,“我就是帮阿颀躲起来而已,甚至连歹人的头发丝儿都没有加见到过,他们怎么又是卖人情让你成为桑大人的幕僚,又是给我送房子的?” 沈启堂连讨论嫁妆这种事都不避着自家闺女,更不会隐瞒外面的消息。听到裴湘的问题后,他没多想便低声解释说: “我听说,桑大人他们前两日终于抓住了个活口。那人没有他之前的同伙们那么嘴硬,临咽气前交代了一些事情。据说,他们本来是打算用曹家小公子威胁曹大人的,好似是让曹大人放了他之前负责抓捕关押的什么堂主。那人还说,要是曹大人不同意的话,他们就打算阉了曹小公子,然后等御驾到达江城了,再把那孩子当众丢到江宁织造府的大门前示威挑衅……” “爹,什么是阉了?其实我之前读书时,好似也读过类似的记载,但一直没有搞清楚是如何具体操作的,也没有找见相关详细记录。” “咳咳咳……我说错了,我是说,嗯,他们要淹死曹小公子。” “既然要杀人报复,为什么一定要淹死呢?用兵器绳索之类的不可以吗?在府里直接淹死不成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外面呢?” 裴湘满心疑惑,觉得沈启堂解释得不太对,和她之前独自琢磨的有些出入。而且,书中提过,有些人会死,但有些人并不会死的。 “咳咳咳,这谁说得清楚呢?爹又不是那帮天天想着造反的,说不定,嗯,说不定是他们那些人的风俗传统或者喜好规矩呢。” “哦,原来是这样。”裴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道这里面大概真的有些特殊讲究,所以不直接称为“淹死”。而她爹不是反贼,又不爱刨根问底,自然不太清楚其中细节。 于是,她不再追问关于“淹死”的问题,而是接着分析道: “爹,你能打听到这些,想来也是曹大人他们有意透露给你的。这样一来,咱们家也就能放心收下这些谢礼了。因为如果真让那些歹人得逞了,阿颀就惨了。” 沈启堂认同地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我沈二的女儿,一点就通。 这时,曹家派来的陆嬷嬷从厨房回来了,还给沈启堂父女二人一人端来了一碗红枣莲子羹。 沈启堂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甜汤,熨帖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这也算是享到女儿的福了。要是没有湘儿,他如今的日子肯定不会这么顺畅舒心,说不定还留在苏州和他那倒霉大哥争家产呢。 就在沈家父女积极筹划该如何重新规整住宅时,王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江宁。 坐下喝了半盏热茶后,王婉就清了清嗓子,表示有正事要谈。她要趁着自己还没有被亲闺女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晕脑的时候,再次严肃地提出缠足之事。 她知道缠足痛苦,也心疼女儿。可是如果小时候不吃这份苦的话,那将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甚至是嫁人之后,大脚女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