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 “我……” 梁齐因犹豫了一下,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件,“这是徐大夫写的信,信上说关于我中的毒,有了一些眉目。” 季时傿眼睛一亮,蹭的站起来,“真的?!快给我看……嘶。” 她一激动忘了还坐在马车里,头重重磕上车顶,梁齐因连忙伸手拉住她,摸了摸方才撞到的地方,担忧道:“是不是很疼?” 季时傿龇牙咧嘴地摆摆手,“不疼不疼,信呢,快给我看看。” 梁齐因只好先从袖口中将信拿出来递给她。 温玉里已经在研究解药,只是这原先是连她外祖父都束手无策的东西,她可能要耗时很长时间才能做到,但哪怕只是如此,也比从前一筹莫展的情况要好太多。 季时傿捏着纸张,嘴角高扬,“诶,这是好事啊,那你将才为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梁齐因一面揉着她的头顶,一面道:“你再看最后几句。” “几年前下南洋游访的使臣,唔……她这话的意思是你中的毒只有那些使臣能带回来?”季时傿手缓缓放下,思忖片刻后倏地瞪大眼睛。 梁齐因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是,就是我兄长。” “那一年他出使南洋各国,第二年便升任禁军指挥使,我就是那时……” 季时傿脸色顿时冷下来,“你和梁齐盛关系如何?说实话。” 梁齐因抿了抿唇,“……不好。” “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年长我十岁,很早便入了行伍,我们接触得不多。”梁齐因回想道:“我想,我娘嫁到梁家的时候他已是能记事的年纪,必然心存芥蒂,厌烦我也是情理之中。” 季时傿冷笑一声,“他这不是厌烦你,是要置你于死地。” 梁齐因两手放在膝盖上,闻言无措地抓了抓衣摆。 季时傿将信件收好,盯着梁齐因的脸看了许久,忽然道:“我进宫前同你说等我回来有要事要告知你,你还记得吗?” “嗯。” “齐因。”季时傿斟酌半晌道:“回京城前不久,我的记忆恢复了。” 梁齐因双目一颤,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傿你、你说什么?” 季时傿笑了一下,“你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等下一次见面,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不过我要跟你说的要事不是这个。” 梁齐因愣了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要紧的事吗?” “当然有。”季时傿坐直身体,慢悠悠道:“实话告诉你吧,宫里行刺那件事是我做的。” 梁齐因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不让我在宫里动手脚,你自己却以身犯险,去年宫宴上闹得有多大你忘了吗?” “哎呀我心里有数。”季时傿按下他的肩膀,“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梁齐因闷声道:“没觉得你心里有数。” 季时傿一掌拍过去,“好好听我讲话!” “……你说。” “我爹的尸身被抬回京之后,我家里没有长辈,丧事是我一个人操办的。”季时傿神色平静,缓了缓道:“世态炎凉,人情淡薄我都明白,但梁弼登门闹事,辱我父辈,我曾发过誓,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如数奉还。” 梁齐因整个人顿时僵住,有些慌乱道:“阿傿……” “后来蒋博山陷害我爹,侯府被封,你知道带兵查封侯府的人是谁吗?” 未等梁齐因开口,季时傿便道:“是你兄长,他当着我的面,把我父亲的棺椁砸烂了,我爹的尸身从里面滚落,摔到了地上。” 季时傿面无表情,语调极轻,眼睛却越来越红,“十七下,他砸了整整十七下!若非张尚书替我求情,我都不敢想象我爹的尸身会被他怎么样!” 梁齐因脸色煞白,听到季时傿牙齿打颤的声音,她被拖回六年前的梦魇中,刑讯室里太冷了,每一个刑罚落在身上时都几乎能将她的三魂七魄打散,所以她后来很怕审问俘虏,但因为自己是主帅,不得不强忍着对别人动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