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城的上空在同一个时间艳丽成绮,成元二十五年和成元二十六年在这一刻轮换,所有的一切都跨入了崭新的使程。 梁齐因却在此时忽然拉住季时傿的手,“要不要放烟花?” 季时傿怔道:“啊?” “走。” 梁齐因牵起她的手,沸腾的人声逐渐远离,待到了空旷处,跟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把小烟花。 季时傿哑然失笑,“哪来的?” “昨日同你逛商路时顺手买的,要不要?” 季时傿伸出手,“来。” 梁齐因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军营重地有辎重,不能纵火,因此也不准放烟花爆竹,但梁齐因给她的这个很小,甚至算不上烟花,季时傿只在几岁孩童手里见过。 小小的一朵,在她手里盛开,好像她将夜幕中巨大闪烁的烟火攥入掌心,季时傿想,她已经多少年没有玩过这个了?好像从她戛然而止的少年时代开始,所有有关天真无邪的东西都在那时抽身离去,她前所未有地想要感叹,重生真好。 “齐因你看,我可以舞龙哦!” “我也能。” “你舞得没我的长,啊熄了——” “没事,再给你一根!” 空旷的校场背面,两个身影又追又赶,烟花点了又灭,人间最盛景,不过如此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喝多了酒的罗笠绕到后头吹风,酒香熏眼,也没看清前面有什么,烟花上飞溅的火星子猝然落到他发顶,烫得罗笠跳脚大骂道:“谁啊,要把你老子烫死啊!” 季时傿一惊,被一旁的梁齐因及时拉进角落里,罗笠转悠了半天没瞧见人,摸了摸头顶,骂骂咧咧地回校场喝酒了。 梁齐因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低低一笑,“阿傿,你知道我们刚刚那样叫什么吗?” 季时傿正趴在墙边张望罗笠有没有走远,闻声回头道:“什么?” 梁齐因望向她,低声道:“共犯。”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乱石坠地,季时傿的心像急雨中被惊扰的湖面,不受控制地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铺天盖地的吻兜头罩下,手里的烟花棒掉落,季时傿抬手将梁齐因的脖子压低,在四下无人的角落里,任何一点动作都可以理解成无声的撺掇。 ——补全字数—————— 最后还有一段剧情,为什么总在半夜锁我,还差两百字补全字数,聊一聊这本书,新封面在做了,大概还有多少字完结我自己暂时都没个概念,或许很快或许还有很长一段东西要写,我真的话很多。 认识到不能一时兴起就开文,连个大纲都没有,每一章的剧情我都只比读者朋友早知道几小时,因为每天都在现编,所以经常会有剧情跳脱的地方orz,大概完结之后会进入漫长的修文时期…… ok我好像胡扯完了,后来看到这的友友直接划过这一大段不知所云的话,往下还有一段剧情哦,以分界线为起始。 再补全一下字数。 梁齐因捉住她的手,又这样又那样,用鼻尖蹭着她的脸,唇齿触碰时含糊地说,“阿傿,我真的……” “什么?” 梁齐因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道: “解锁啊求求了……” ————字数不够了————唠个嗑吧,晚上好,都吃了吗?最近一直在隔离,好忙好忙,状态也好差,感觉写cp还是不能太早就解决完所有矛盾,不然后面就老夫老妻的寡淡无味好像也没啥好写的了over —————————— 押送军饷的官员过了年不日就要回京,满打满算也不过在西北待了三天而已,除夕夜短暂的松懈后,西北驻军又将回到高度警惕的状态当中。 谁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 季时傿与一众大将在城外送别钦差队伍,隔着几步远朝梁齐因淡淡道:“回了京,记得替我向姐姐道新年好,还有沈先生。” 梁齐因点点头,“知道了。” “你在西北要多穿衣,记得按时吃饭。” “嗯。” 季时傿转了转眼睛,半晌道:“要是年初这两个月鞑靼能安生不犯边境的话,我清明或许能请旨回京。” “好。” “嗯……你、你也照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