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干什么的,顿时后撤两步,慌乱道:“我不、我不要看大夫……” “不行。” 梁齐因拉住她的手臂,不容分说道:“不看大夫怎么治病。” “我不看,我不要。”梁慧芝用力地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臂,“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我……” 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温玉里开口道:“夫人不必觉得那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用怕就医,我只是大夫,我只负责治病救人,仅此而已。” 梁慧芝目光闪躲,将落不落地望向温玉里,她心里虽动摇,但这种私密的病情又岂是能让外人知晓的,且不说这小丫头能否给她治好,她自己也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袒露,这种病让外人知晓了,无异于是对她自尊的践踏。 温玉里见她不愿,只好再次开口道:“夫人,令郎尚且年幼,您也想陪伴他长大吧。” 这话戳到梁慧芝的痛处,她闭了闭眼,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温玉里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夫人,别怕,没什么病见不得人的,你只要明白,生病就得医治,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瑶台 慈宁宫外的晚菊开得正盛, 宫女内侍们仔细地照料着,不敢让这些金贵的晚菊多落一片叶,或是少开一朵花。 太后喜菊是阖宫皆知的事情, 尤爱名品瑶台玉凤,寿诞将近,成元帝责各地呈上了数种珍稀名贵的菊花盆栽送至慈宁宫,太后甚感欣喜, 着人日夜看守。 季时傿到的时候,慈宁宫内的宫女正小心翼翼地将花搬到有光照的地方, 其中一个盆栽内的枝叶繁茂, 捧着它的宫女身形娇小, 看着不过十四五岁,被叶子遮着视线看不清路, 尽管小心翼翼, 还是与刚拐弯的季时傿撞在了一起。 “啊——” 季时傿伸手一把拉住她, 花盆若是砸到脚只怕骨头都要被砸碎了,小宫女被她拉着才堪堪站稳身体,只是听到一旁“啪”的一声盆栽落在地上,顿时脸色煞白。 “完了完了……” 太后喜菊,着人严加照看不得有丝毫松懈,她却把花砸了,翠绿洁净的枝叶上沾了泥尘, 根也摔坏了。 远处负责照看菊花的总管太监闻声赶来,见此状况, 立刻吹胡子瞪眼, 尖声细语地喊道:“这是谁干的!” 说罢看向旁边脸色苍白如纸的小宫女, 手里浮尘柄捏得“咔咔”作响, 抬手指了指她喝道:“来人啊,把这毁坏名菊的小贱人拖下去杖毙!” “总管饶命啊,总管……” “等等。” 季时傿上前拦住他,“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株花而已何必夺人性命。” 总管太监挤了挤眼,“季将军,您可知被她打碎的是名品瑶台玉凤,还是纯白的,各地仅上供出这么一株,尚来不及开花全被这小宫女毁了。” 季时傿弯下腰,捧起碎土中的花根,仰头道:“也并非完全毁坏了,是可以养好的。” “将军,原本这花可以不必遭受损根之痛,如今可能再也开不了,一个小宫女的贱命尚不足以抵消。” 话音落下那名宫女哭得更甚,竟惊动了屋内正在休憩的太后,近身女使掀开门帘,面色不虞,冷声道:“吵什么!” 总管太监立刻跪下,颤声道:“回姑姑,方才有个小宫女将瑶台玉凤砸了。” “谁?” 说话者声线慵懒低沉,接着一名气质华贵的妇人从后面走出,头上未佩钗环,肩披薄衣,目光微蒙,俨然一副刚睡醒之姿,虽额角略有皱纹,却更添几分雍容风韵。 总管太监指了指旁边抖得跪都跪不稳的宫女道:“回太后娘娘,就是此贱……” “娘娘,不是她。” 季时傿抬起头,打断太监的回话,沉声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