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自己的志向,不必一路跟随我,且路途遥远,你和司礼如今两情相悦,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劳燕分飞?” “小姐……” “此事便这么定了,”乔绾不容回绝道,随后长吁一声,“终于要结束了。” 终于要结束了。 慕迟在门外听着,只觉自己经脉中的血被冻结住一般,从心底渗出阵阵森寒。 他说过,不会困着她。 可原来,他从来都留不住她。 就好像那些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噩梦成真了一般,慕迟僵硬地立在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却在此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倚翠被门外的人影惊了一跳,看清来人匆忙福了福身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慕迟只苍白着脸点点头走进房中。 里间的乔绾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来,看见慕迟的脸色时愣了愣:“你怎么了?” 慕迟沉默片刻,扯唇笑了起来:“无事。” 乔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外面渐暗的天色:“你今日回来得晚了些。” 慕迟认真地望着她,他想,他许是真的懦弱至极,不敢问方才听见的一切,只低声应:“以后不会了。” 乔绾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只觉他今日有些异常:“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慕迟的心紧缩了下,她这样一句平静的话,都让他觉得她是在关切他,进而生出似欢喜似悲哀的情绪。 慕迟走到她跟前,紧紧地拥抱着她:“只是突然很想你。” 乔绾默默地坐在原处,下瞬想到什么,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了,我有话同你说。” 慕迟的手一颤,没有松开她,仍埋进她的颈窝,轻轻“嗯”了一声。 乔绾沉吟片刻,想到过上二十日便无需药熏了,她便想随着金银斋的商队到各处走动走动。 大齐的民风比黎国还要更开化些,此处商队里,女子便占了小半。 这一次商队要去金城进一批狐裘,听商队的人说,金城也有沙漠,虽然比不上西北的雄浑,却也自有风情。 乔绾听得心中直痒痒,可是金城离着燕都不远却也不近,来回也要十日,以慕迟的性子,怕是不会应下,索性便先告诉他,她去附近的青州,待离开燕都再“先斩后奏”。 思及此,乔绾咳嗽一声道:“等过段时日无需药熏了,我想随金银斋的商队去青州……” 乔绾的话没说完,便感觉到拥着她的手更用力了,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般。 “你做什么?”乔绾皱眉,“有没有听清我方才说的?” 慕迟的长睫轻颤了下,徐徐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去青州?” 乔绾迎上他的视线心中一虚,下刻一扬下巴:“是啊!” 慕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有些恼恨起自己的敏锐来,让他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谎。 慕迟重新抱着她,再不看她的眼睛:“一定要去吗?”他低声问。 乔绾怀疑他早便知道自己去的不是青州,可是她分明是今日才同商队提及…… “不过几日便回来了。”她含糊地嘀咕。 这一次慕迟再未开口。 乔绾久未听见他的回应,越发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将他推开,想要看看他此刻的神情,却没等她看清,眼前便蓦地一暗。 慕迟吻上了她的唇,顷刻间便攻城略地,带着些慌乱,唇轻轻颤着。 乔绾怔了怔,方才的错眼间,她仿佛看见他的双眸湿漉漉的,泛着红。 这晚的慕迟像疯了似的,用尽了手段卖力撩拨她,乔绾几次瘫软在他的怀中。 浪潮翻涌时,慕迟偏问了她很多遍“舒服吗”,直到她无力地哼了一声“舒服”,他才终于将她用力地拥入怀中,与她肢体交缠着耳鬓厮磨:“以后,会让你更舒服好不好?”他低喃。 乔绾听着他孟浪的话,有气无力地踢了他一脚。 而他照单全收,只在临睡前用力抱着她哑声道:“绾绾,我爱你。” 乔绾“嗯”了一声,很快沉沉睡去。 而未来几日,乔绾更是发现慕迟变了。 变得粘人了。 以往白日他总会去处理政务,夕阳西下时回府。 如今却只去朝堂半日,不到午时便带着折子回来,或是随她去金银斋,或是与她一块待在偏院。 仔细算来,一日十二个时辰,二人竟是有八九个时辰待在一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