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他竟然全都记下来了。 句句有回应的感觉,是真的很能令人心安。 “你还、挺有心的。”沈念星说。 周凡渡:“那当然啦,女朋友的事情必须上心。” 此时的阳光正好。 在周凡渡看不到的身后,沈念星悄悄扬起了唇角。 虽说他们两个现在只是在角色扮演,但这种被重视着、被在意着的感觉却是真切存在着的。在和他以“情侣”这种身份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没有感觉到迷茫和不安。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他们还是他们,脚下的那条路也从未改变过,还是熟悉且踏实的,她似乎根本无需担心自己会迷路,更不用担心他们会走散。 周六清晨八点多,来大观音寺烧香拜佛的游客还挺多,寺中的香火与人烟一样络绎不绝。 沈念星和周凡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跻身至正殿前,一人给沈悠悠求了一张符——一张平安福,一张金榜题名符——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蛋糕店取蛋糕。 最终抵达沈念星舅舅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将尽十点半了,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好在沈老太太和黎晚柔对他们俩带来的礼物都很满意,尤其是黎晚柔,对那枚平安符更是爱不释手,还不断地念叨一定要让沈悠悠去游学的时候带上。 后来黎晚柔就和沈北山一起去了厨房,准备今天的寿宴午饭。 周凡渡去了书房,给沈悠悠补物理,不过却没关门,毕竟沈悠悠是个小女孩,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一下。 沈念星留在了客厅,陪着沈老太太和沈老爷子说说话。 聊着聊着,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的话题就转到了贺予城身上,是沈老太太先起的头:“夕夕,你爸爸昨天来过了,还给我这个老婆子送了一对玉镯。” 沈念星瞬间就偃旗息鼓了,抿住了嘴,没有往下接一句话。 沈老爷子也明白外孙女为什么会不高兴,无力地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你不想提他,他自己也知道。他就是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才昨天来的。” 沈念星生气又委屈:“你们既然知道我不想提他,干嘛还要提?” 沈老太太用力地握住了外孙女的手,满目的心酸与无奈:“因为我们不放心你呀,我和你姥爷年纪都大了,万一哪天我们两个老家伙突然不行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呀?谁照顾你呀?谁给你撑腰呀?” 沈念星最恐惧最抵触的就是这个话题,眼眶一下子就酸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你今天过大寿,干嘛要说这些丧气话呀?” 沈老太太知道外孙女心里难过了、害怕了,但又不得不狠下心说:“这不是丧气话,这就是事实呀夕夕!” “我不想听。”沈念星抬起了右手,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你俩别说了,我不想听,再说我就直接走人。” 他们的外孙女和他们的女儿一样固执难训。 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双双叹了口气,只得终止了话题。 书房内,周凡渡许久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沈悠悠也是一样。 直至客厅内不再传来激烈的对话声,沈悠悠才用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周凡渡的手臂。 周凡渡这才回神,叹了口气,言归正传:“刚才讲到哪儿了?” 刚才他给沈悠悠讲题,才刚讲到一半,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争执声,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忽略,瞬间终止了讲课,担忧又关切地聆听着客厅内的对话。 沈悠悠却没有回答问题,小声说了句:“你现在还有心情给我讲课么?我姐姐都难过了,你还不去哄哄她?” 她那点儿小心思,周凡渡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你也得先把这张物理卷子写完。” 沈悠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