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怀央点头,眼神和语气都很平和,“我知道。” 路寻有些紧张,放在膝上的手微蜷,再次舔了舔唇。 他目光落到怀央桌前的那两瓶白兰地上,没话找话:“在外面不要随便喝男人给的酒。” 怀央微微皱眉,略有一丝反感。 她知道路寻是好意。 但她还是有些不大喜欢,这种把女生放低,潜意识把自己放在高位的说教姿态。 路寻抬手,想把那两瓶酒推开。 怀央却伸手挡在其中一瓶的瓶颈后,语气淡然:“就放这儿吧。” 怀央都这么说了,路寻也不可能再说什么,他尴尬地收回手,试图找些话题聊。 但怀央不怎么听他说,也不怎么回话。 总之他的问题抛出来,夏琳打圆场回答的比较多。 坐了有二三十分钟。 怀央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闷热的气氛,她打算去个洗手间,再出去透透气。 洗手间在酒馆最里面的位置,远处圆形驻唱台子的后面。 一道很深的悠长走廊。 男女洗手间分得很开。 中间隔了七八米的距离。 这家酒馆的装修真的很有格调。 就连洗手间也是。 传统中式风格的复古民谣小酒馆。 洗手台前的镜子是木质的扇面形状,像镶在墙上的一把明清折扇。 怀央按灭水龙头,偏头从墙上的镂空雕花纸箱里抽出张纸巾。 擦干了手,废纸丢进脚边的垃圾箱。 再抬头,怀央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侧身点烟的男人。 洗手台的位置在两个洗手间中间那段空白的地方。 深凹进去,头顶无光,只有两侧的壁灯能勉强照明。 男人侧靠着墙,衬衣的下摆有一半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半搭在腰间,衣衫不整。 但却好像他本该就是这样。 他头抵在身侧的墙面上,垂眼点烟。 这个走廊不仅长,而且宽。 怀央站在洗手池这边的台阶上,跟温九儒隔了三四米。 他没看见她,也不算奇怪。 怀央垂在身侧的手在左侧未开衩的裙缝处轻敲了两下,想着怎么帮夏琳要这个联系方式。 这么想着,她往前一步,下了台阶。 细高跟的鞋跟打在篮式格子瓷砖上,一声轻响。 驻唱的台子上已经没有歌手在唱歌了。 大约是摇滚实在费嗓子。 那脏辫摇滚男孩儿吼了三首就撑不住下去了。 洗手间的这个走廊算安静,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这声响动惊扰了男人。 他侧眼。 今晚的第三次。 两人目光相对。 远处的嘈杂人声好像都被隔在了几米外走廊拐角的屏风处。 “滴答——” 是身后水龙头下沿滴出的水珠掉在了光滑的白色陶瓷面上。 突然,从里侧女洗手间走出两个喝多了的女人。 抹胸短裙,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其中一个骂了两句脏话,手上还挥着一个玻璃酒瓶。 眼看就要走到怀央跟前,温九儒捏下唇上的烟,往前一步,右手握上怀央的手腕,绕到她身后,轻抵着她的后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