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小太子起身,“你少激我。这都是孩儿玩剩下的。”转向舅舅和表兄,“你们陪父皇聊天吧。” 刘彻望着儿子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转向卫青和霍去病,感叹道:“朕的叔伯兄弟都羡慕朕想削藩出来个主父偃,朕好奇大汉以外的情况,有个不畏艰险的张骞。朕想打匈奴有你二人相助。朕是大汉最幸运的皇帝。” 卫青:“不是陛下幸运,而是陛下英明。您当初令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多少人认为您年少乱来。陛下令臣为将的时候,多少人认为臣是沾了阿姊的光。就说去病,十八岁的校尉,多少人认为他是沾了他舅舅的光。” 霍去病点头:“若非陛下英明,谁敢令一个二十岁只跟着舅舅上过一次战场的人领兵、一年两次出击匈奴。” 刘彻颔首:“朕身边所有人朕都可以自己选。唯独孩子看天意。他们最该羡慕朕有子如此。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朕的儿子如此聪慧懂事又孝顺。” 卫青好奇地问:“陛下,据儿方才那些话,您信吗?” “他不屑撒谎,但肯定还有保留。左右不会便宜旁人。”刘彻喉咙发痒,禁不住咳嗽两声。 霍去病连忙给他倒杯清水。 刘彻喝两口舒服多了:“看来真不是药。” 霍去病突然想到小太子送他的止血药。以前没讲,现在说出来也只会被陛下嘲讽。 霍去病:“太子宫的人为据儿煎过药。太医也给据儿看过病。真是药何必劳烦太医?” 刘彻颔首。 昨晚咳嗽半夜折磨他的没睡好。今早头昏脑涨,鼻子喘气像冒火,他也没能补眠。刘彻担心一觉睡过去,也不敢睡。现在好了,身心放松感到疲惫,令二人退下。 霍去病到殿外令霍光和春望小心伺候。 卫青走下宣室殿才问:“知道陛下叫我们过去做什么吗?” 霍去病知道,但他先前不敢猜:“托孤?” 卫青点头:“陛下不是头一次着凉生病,以前为何不曾想过托孤?” “年近不惑!” 卫青:“他们敢夜探博望苑也是因为陛下明年就四十了。文皇帝驾崩时四十七岁,先帝驾崩时四十八岁。陛下的叔父梁王病重时就是陛下这个岁数。” “他们也太迫不及待了。”霍去病不禁说。 卫青微微摇头:“陛下登基就亲政,当时他十六岁。倘若陛下担心他跟先帝一样,再过两三年就会叫据儿听政。届时他们再想动就迟了。” “他们不知道如今天下太平,您是大将军,他们做再多也无用?” 卫青:“如果你此时六十岁,前五十年门庭若市,受人敬仰,甚至可以左右朝政,近十年陛下却不知道你姓什么,陛下很喜欢用新人,不看出身,子孙甚至无法凭门荫入仕,你能忍住不做点什么?” “舅舅好像知道那事是何人主谋?” 夜探博望苑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卫青一不会卜卦二不能通灵,怎知何人主谋啊。 “我猜是太皇太后在世时信任的那些人,或与他们理念相同的那些人。”卫青以前没空留意同僚间的尔虞我诈。他现在说的这些纯粹个人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 霍去病:“长安令还在查人。长安世家元气大伤,以后定不敢再给陛下添堵。” 三五年之内不敢。 多少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卫青庆幸陛下只有一子,不然他们此时就得替据儿谋划:“去太子宫。我倒要看看他存了多少宝物。” 小太子一看两人似笑非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