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樊这句话说出了无数同僚的心声。 可不是, 过年期间他们为了宫中祭祀宴饮等不出问题, 自己家的年都没有过好。这位可倒好,事情都忙完了才上任了。 换谁心里都有些异样的感觉。 只礼部的人都和章言不熟,头上三个上级没有兴趣自降身份拿他开玩笑, 同级下级不知章言是个什么路子, 心中有不满也不会随便发出来。 刘樊说这个,虽然是在开章言的玩笑。但也是好意,将章言和同僚之间的矛盾摆出来,让他出面安抚一下。 章言领会了刘樊的意思, “皇恩浩荡, 怜惜本官和本官家人从闽南上京路途疲累, 才让本官在家中陪夫郎和子女过了一个好年。不比各位为操劳国事而消瘦, 下值时我在天香楼做东请大家赏脸参加。” 刘樊勒了勒自己并没有瘦下去的腰带,“一别七年,终于能够宰到你了。大家都去,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章郎中的夫郎有钱,不怕吃穷他。” 不管对章言什么想法,有人请客,大家的气氛热闹起来,商量起傍晚到了天香楼要点哪些招牌菜。除了三个人。 礼部设有尚书一人、左右侍郎两下。侍郎下面有四司,分别为仪制、祠部、主客、膳部。各设郎中、员外郎一人,主事、教习、从属若干。 章言回京时仪制司郎中空缺,除刘樊因为刚升职没多久不具有竞争力,其余三个员外郎都在活动这一职位。 章言这个外来的抢了他们的机会,三人心中十分记恨。但章言请客还是前去了,只是期间拉着脸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尚书、侍郎一般不和下面的人打作一片,都没有过来。其余三位郎中,各司员外郎、主事和一些月银不高想要来打牙祭的都过了。 要了两个房间摆了四个桌子才把人安排好。 刘樊见章言去各桌敬酒,说些请人吃好喝好,日后一起共事互相扶住的场面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走动。 心中不禁叹惋,“章兄也会逢场作戏了。” 若是青砚在这里,肯定会忍不住吐槽他,公子你自己都是这样做的,怎么章公子就不行了。 章郎中上任第一天组织的团建,除了某个员外郎因为心中烦闷不断对他敬酒外把自己喝醉了外,办得十分顺利。散场时,确认各家的家仆将他们的主人给接走了才回家。 蓝因闻到章言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去给他拿热毛巾敷脸。 “不用忙了,我没事。” “你闻闻你身上的味,肯定喝了不少。不擦一擦,喝碗醒酒汤,明天起来肯定要头疼。”蓝因说完又去给章言端醒酒汤。 又被嫌弃了。 章言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章言在礼部熟悉上司同僚,学习仪制郎中的事务,钻研礼法。每天按时来,按时走。从不迟到早退,很少留下来加班。 小日子悠闲地连刘樊都觉得不对劲了。 “章兄,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不对劲吗。”刘樊休沐的时候跑到章家。 “本官哪里不对劲了。”章言问他。 “你说一个人原本非常忙碌,但是却大权在握,可以随意调动资源,实现自己的抱负。突然被放到一个清水衙门,跟着一群人混日子的人在一起,不觉得难受吗。” “本官觉得十分清闲。”章言道。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个清闲的人,刘樊心中想。 “本官有更多的时间读书学习,每天还能准时从衙门回家,和夫郎孩子一起做事说话,好像回到了在书院读书的日子,本官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章言惬意地说。他非常享受这段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