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终于被困意打倒,生理本能让他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但亢奋的大脑皮层让他做梦的时候都在笑。 下午两点。 陆席吃完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送餐盘的时候差点把菜汤洒在衣服上——他一直在走神,阮临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不是他理想中恋爱对象的样子,陆席对这“试一试”的结果没有半点把握,于是硬生生又体验了一把第一次上手术台握手术刀的感觉 阮临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又亢奋地清醒过来,实在是没办法安静地等着陆席,他实在没办法不去试想那种可能——他要追到陆席了,陆院长是他的了。于是他在人家家里楼上楼下跑了两圈之后,开始着手给陆席收拾房间。 下午五点二十七分。 陆席推开自己家门。 阮临正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钻出来。 俩人一个立在餐厅一个站在门口,相互对视了几秒。 陆席最受不了的就是阮临这么看着他,这总能让他想起来阮临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有多防备,而现在那种戒备防范变成了这样热烈直白的喜欢和满心满脑的信任。 不可辜负的,不忍拒绝的。 陆席下意识的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然而阮临却还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席,主动出击:“陆院长,你不生气了对不对?” 做了一天心理准备的一句话被阮临给抢先说了,陆席一口气噎在了嗓子里,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个小崽子! 我能不生气吗? 被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小崽子给强吻了,能不生气吗! 要吻也应该是自己强吻别人才对啊! 陆席满脑子的吐槽跟弹幕似的飘过去,他努力绷住脸,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示意了一下餐厅的座位,说:“坐那说,我可以不生气了,但是有条件。” 阮临眼巴巴地看着他,明明自己露出来一脸撒娇的样子,口气却又像是在哄陆席:“先吃饭,好不好?” 他说:“你胃不好,要按时吃饭,不然又要犯胃病。” 陆席动了动嘴唇,想了一天才想好的“条件”都到嘴边了,他又咽了回去。 他能看见饭桌上摆着一个汤,两个菜,热气腾腾的,飘着勾人的香味。 于是他就不忍心了。 小朋友现在应该算是病号伤员,也不知道切菜的时候有多不方便,他没办法继续严肃下去了,只好松口说:“我去换个衣服洗个手。” 阮临立即转身:“好,我去给你盛米饭!” 陆席在洗手间洗了手,顺便又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