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得人头都发晕,还得撅着腚在地里拔草.割稻的,忙个半死,一天最多拿八个公分,十个工分才二毛钱。 爸妈给她吵得受不了,半月前,把她塞到她姐姐这边来小住。 杨三妮知道,哪天她姐受不了她了,还会把她塞回杨家村去,她趁着现在人还在县城里,能捞一点是一点,能吃上一口是一口,所以对压榨她姐荷包的事儿,是一点儿不手软。 她和沈爱立并没见过两三次,早就不记得人长什么样儿了,现在又是心里眼里,都是她们手上闻起来有股奶香的冰棍儿。 樊铎匀也是不认识这姐妹二人的,听她们过来问,就点头道:“是,在二楼。” 杨三妮立马朝她姐伸手要钱,“姐,给我钱,我也去买两根,对了,同志,你刚说一毛五一根?” “是” 杨三妮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根雪糕可抵得上她一天的工了,他们村还是工分比较值钱的村,别的村,十个工分可能都没一毛钱。 现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越发跃跃欲试,眼含迫切地望着她姐。 杨冬青冷着脸,从兜里拿了一块钱出来给她。 杨三妮立即就往楼上跑去。 杨冬青张嘴喊了一声:“爱立,好久不见。” 她的眼睛从樊铎匀身上,移到伊利身上,心里有些奇怪,怎么沈俊平小姨家的孩子会出现在宜县?她虽然没见过方伊利,却是知道沈玉兰妹妹家的孩子,就叫这个名儿。 爱立眸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朝前一步,挡在了伊利跟前,和铎匀道:“铎匀,我们走吧!” 杨冬青又问道:“爱立,你妈妈还好吗?” 爱立停了步子,“当然!我妈再也不用三餐准时给白眼狼当老妈子,也有钱给自己改善伙食了。” 对于沈玉兰和沈俊平,杨冬青就是再没有心,也知道自己是亏欠的,有些不自在地道:“那就好!”顿了一下,补充道:“婶婶是个好人。” 若要真比较起来,沈玉兰其实比钱伍花人都要好很多,对于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半年前,她想在宜县黑市上倒腾点东西,筹钱的时候,才发现一分钱都难凑到,更别说大几百的了,但是她在沈家当儿媳的时候,陆陆续续把沈玉兰手里头的活钱都给搅空了。 沈玉兰从没有提防她,不像在安家,她连安少原的存折都摸不到。 在钱伍花手下面,讨生活的时候,她就有点后悔了,就算沈俊平真瘸了又能怎么样?沈家缺自己吃喝不成?沈玉兰怕是为了哄住自己留在沈家,对她更加予取予求吧? 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就是后悔,也无济于事。想到年初的时候,在镇上供销社门口看到沈俊平和宋岩菲的事,忍不住问道:“俊平和宋岩菲结婚了吧?”那天她碰见俩人以后,一直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隐隐觉得大概是自己给俩人牵的线,宋岩菲肯定是去沈家找她,才碰见的沈俊平。 沈俊平竟然一点都没瘸,走路稳当当的,她前段时间去矿上给人送手表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人家现在还坐办公室了,是宣传部的干事,听说新领导对他看重得很。 沈俊平这个人心比较善,稍微有点心思的女人,都能将其拿捏住。本来她可以在沈家稳稳当当地过日子的,但是自从沈爱立戳破她骗家里钱以后,她的人生就一衰百衰,一直在走下坡路。就算现在和姜斯民合作的还行,她心里也总没底,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了些,怕是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 想到沈俊平和宋岩菲来,就有那么几分不甘心。好像自己平白把什么好东西托到了宋岩菲跟前。 爱立听到她问起哥哥,冷淡地道:“无可奉告!” 她这么一副样子,让杨冬青也有点不忿起来,“爱立,我已经为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樊多美和谢林森也都给你出了气,你没必要再对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