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酱油,然给序瑜盛了半碗面条,又给自己盛了半碗,再在碗里加了一大勺面汤,最后是青菜,和序瑜道:“我今天偷懒,带你吃光面。”序瑜笑道:“这可不差,婶子做得酱菜还有没有,我还挺惦记的,不然回头,你帮我和婶子要两瓶来。” “行,我妈肯定高兴得很,我明天回家,就给你捎带来。”序瑜问她道:“你小姨怎么样?在这边还适应吗?我还没见过呢!” “那你要不明天来我家吃饭,你要是没事的话?”先前序瑜因为姥姥和姥爷接连去世,半年都没有参加大家的聚会。序瑜想了一下道:“好,我明天确实没事。你别说,这面条配着酱菜吃,还挺好吃的。要是有肉丝,就更好了。”又有些自嘲地道:“我也有馋肉的一天。” 爱立迟了一口面,和她道:“明天吧,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序瑜笑道:“一开始你租下这个院子的时候,我还想着,以后这就是我俩的共同基地,没想到你最后和铎匀在这里安家了。” “确实,事情都很难预料,我第一次去申城之前,压根没想到会遇到铎匀。”序瑜问她道:“哦,对了,我听说叶骁华奶奶差不多快到大限了,老人家这病也有好几年了。” “我妈和我说了,说她明天下午去看下。” 俩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好一会儿,序瑜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面条,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轻声和爱立道:“我感觉好久没这样轻松过,不用考虑家里的气氛,不用担心哪句话会刺激到爸妈变得脆弱的心理。爱立,我和季泽修退婚的事,让我爸妈很难以理解,他们更多的以为,是他们连累到我了,可我却觉得,退婚以后,我好像能喘上气来了。” 爱立分析道:“大概因为你觉得你们的处境不对等,觉得受了人家的恩惠一样。”序瑜自己有志气,想在仕途上做出一番成绩来,她心里明白,自己很难成为男同志所期待的那种夫唱妇随的贤惠妻子,而季泽修这时候付出的越多,就越让她有心理压力。 问序瑜道:“你是不是潜意识里担心,以后或许得为了报答季泽修的恩惠,而不得不让自己的理想和人生为了他而让步?” 爱立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序瑜就忍不住抱了她一下道:“爱立,你这样一说,我竟豁然开朗了一样,我以前只觉得这份感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仔细深剖,”半晌又苦笑道:“我这种烦恼,是不是就是攀高枝的烦恼?” 爱立摇头道:“不,你觉得我和铎匀在一起,是我攀高枝吗?没有对不对?我自己心里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每次发工资,我俩还一起喜滋滋地商量着添置些什么东西,完全是那种你的和我的,都没差的感觉。”序瑜道:“那我的问题,还是出在感情上?” 爱立想了一下道:“应该还有沟通,从心底深处,你不信任他,或许说他其实也并不了解你。”序瑜苦笑道:“这样说来,我和季泽修退婚,是势在必行的。” 爱立问她道:“你们最近都没有联系了吗?” “没有,这个人好像就凭空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爸妈大概不想刺激到我,也从来不提这件事。” “那小李呢?” “谁?李柏瑞吗?你今天不说,我都没感觉到,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事儿?” 爱立轻声道:“好像是顾大山给他指了什么任务。”序瑜点点头,“现在再说起李柏瑞,我都觉得像恍然隔世一样。睡吧,明天咱们不是得去你家吗?” “嗯,好!” 月光透过朝院子里开着的窗户,洒了一点进来,序瑜望着头顶的蚊帐,怔怔地想,她再住在这里,和一年前的心态,竟是完全不同了,时至今日,仍旧留在她身边的,竟只有爱立。 京市,周日下午,谢林森就赶到了协合医院,问了护士台,径直到了老太太的病房里。 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