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见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吴维珍点头,“是,这姑娘来这边来的少,你认不出也是正常的。”又和儿媳道:“爱立第一次来我们家,回头你带她去商场逛逛,给挑件衣服,算是我的心意。” “妈,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 吴维珍拍了拍她的手道:“就因为是一家人,我才更要表示表示,你就铎匀这一个弟弟,以后我孙子孙女可就这一个舅舅呢,更得亲热些才好。” 樊多美见婆婆执意,也就没有再多说。 下午,爱立和樊铎匀到了医院以后,按照樊多美给的房号,直接找到了樊原的病房,门口守着的警卫员是认识樊铎匀的,看到他过来,忙进去说了一声。 不一会就出来道:“樊同志,首长说让你们进去。” 樊铎匀道了一声谢。 俩人一进去,发现只有樊原一个人在,刚才可能是在躺着,听到他们过来,坐了起来,正在扣着外套的最后一粒扣子。显然,他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但无论是花白的头发,还是扣扣子时微微颤抖的手,都在预示着,他这回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樊原看了俩人一眼,微咳了一声道:“都是哑巴吗?一声‘爷爷’都不知道喊?” 樊铎匀不吱声,爱立站在他后面,也不吱声。 樊原自己先气馁了,“行吧,不喊就不喊吧,能来见老子一面,就算有心了。” 樊铎匀道:“我是来拿我爸和我妈放在樊家的东西的。” 樊原盯着孙子,看了半晌才叹道:“你爸和你妈都没带走,那就是不准备带走,就放那吧,等我真死了再说吧!” “你死了,那房子就不姓樊了,东西还能不能拿走都两说。” 爱立忙拉了他一下,心里想着,樊原本来病情就严重得很,这要是再给铎匀气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不料,樊原一点不气,还心平气和地道:“行了,别跟你爷爷斗气了,既然这回你都回来了,我把我的身后事,也和你说两句,我留了一点钱给你和多美,城东那边的一套房子,本来就在你奶奶名下,留给你……” 樊铎匀打断他道:“你爱给谁给谁,我不要!” 樊原没理他,看向了爱立道:“以后你们来京市看多美,总不好每次都住她家?再说,你们姐弟俩在这边有个房子,以后多美要是和以恒闹矛盾,也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爱立微微笑道:“我听铎匀的。” 樊原一噎,干脆一锤定音道:“钱你们不要,我捐出去都行,房子必须得收着,你们姐弟俩现在只管跟我闹气,回头我要是真不在了,林家欺负多美怎么办?”本来就是没爸妈的孩子了,等他再走,那真是两头都无着了。也就是孩子们都争气,好歹都成了家。 两边正僵持着,外头忽有人推门进来,爱立正疑惑着是谁,警卫员都没问一声就进来了? 就见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灰花的确良衬衫和灰色裤子的女人,望着她和铎匀微微笑道:“是铎匀带媳妇儿来了啊!” 女人年约四十左右,说话的腔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点故作的高兴劲儿,手上还提着俩个饭盒,径直走到了樊原的床前,把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和樊原道:“老樊,你们先聊着,我去洗点水果。” 她这副姿态,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爱立不用想都知道,这定然就是段屿白的姐姐,段沁香了。 樊铎匀没理会她,朝樊原道:“你和家里说声,我明天就去搬我爸妈的东西。” 樊原冷哼了一声,“是你爸妈,也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他俩的东西,还不知道归你还是归我呢?等我死了,你再搬!” 段沁香忙放下了手里的苹果,过去拍了拍樊原的背,“老樊,你和孩子们置什么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樊原没吱声,心想,是他不想好好说话吗? 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