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当时失色,猛然将剑一收,凌空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借着僧磐那股真气的一冲之力,飞扑到应翩翩身边,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就地一滚,消去突然袭来的滔天巨力。 僧磐见状,冷笑道:“柔弱文人,呵。” 他说话之际,已经凌空转身,双足在大树上一蹬,凌空便退。 人尚未来得及离开,便听见应翩翩冷冷地说:“你是日渥的手下。” 僧磐一口真气没续上,差点从半空中栽下来。 “你走了,我自然会找他算账。” “一派胡言!”僧磐明知道快跑要紧,但这句话他却不能不顾,不禁怒斥道,“谁会为那等莽夫效力!” 但他刚才已经得罪了应翩翩,应翩翩是不会放过他的。 应翩翩从池簌的怀中站起来,语调冷静地说:“你急了,看来是真的。” 僧磐一怔:“你试探我,你——” 池簌趁此机会,已经飞身直上,剑光宛如白虹贯日,直刺僧磐面门! 他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连出招都是挡在应翩翩面前,不再给对方半点机会。 应翩翩抱手站在一旁,冷冷道:“我何必试探,你方才逃跑的招式和日渥与我过招时所用的如出一辙,抵赖也没用。愚蠢武夫,呵。” 僧磐:“……”真他娘的记仇。 池簌:“……” 应翩翩说完之后,又冲池簌道:“爱妾,不是说你,你最聪明了。” 池簌:“……爱妻。” 应翩翩:“嗯,你说得对。” 方才僧磐自爆真气之后,短暂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没有退却,跟池簌以快打快,斗的激烈异常,两人武功之威,甚至将脚下地面都震的干枯龟裂开来。 僧磐不禁心中急躁。 被应翩翩一句话点破了来历,这回他就是能脱身也走不了了,非得把这两个人都灭口不可,否则日渥恐怕性命不保。 但是要做到此事,又谈何容易? 在此之前,僧磐虽然没见过池簌,但也听说过他的名声,知道这位少年教主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一身功力便可以独步天下。 他初始听说时还颇为不屑,觉得世人说的神乎其神,多半言过其实,现在总算亲眼见识到了这份功力。 而自己甚至自爆真气都不能将对方打败,令僧磐在叹服之余又焦躁不已。 更重要的是,应玦这小子虽然干站着不动手,但竟也是个很角色,他不光记仇,脑子更是比鬼都聪明。 僧磐这边和池簌动着手,另一头还得听着应翩翩在旁边揭他的老底,简直痛苦无比。 他几次想动手打断应翩翩的话,无奈都被池簌护的滴水不漏。 “僧磐,你能和咱们池教主打的这样有来有回,也堪称一句武功高强了,想必这样的功夫,要把日渥带走不算难事,但你为何不去救他,反而要来杀我?” 应翩翩道:“你们留在中原不肯离开,难道是有什么危害我穆国的阴谋?” 僧磐光是对付池簌已经很费力了,原本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应翩翩猜到这里,他不答,应翩翩就会根据他的态度继续猜,还往往都能猜中,这人实在太可怕了。 僧磐只能冷哼一声道:“休得胡乱猜测!我就是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人。你们大穆的皇帝将日渥王子的住处用禁军围的水泄不通,我想要带他走又谈何容易?就算是一时硬闯出去,也难以摆脱后面的追兵!” 应翩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还是想要离开的,所以你过来杀我,看来是我成了阻碍日渥逃跑的拦路石。” 他稍一沉吟:“那……谁是你们的人?张子明、范庚还是茅庸?” 僧磐虽然是和池簌打斗之际,浑身大汗淋漓,听到应翩翩的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池簌道:“你猜的对,他发抖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