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道:“我约略算了算,其实眼下要凑齐这笔岁赐,完全到不了给百姓们增加赋税的程度,皇上分明是不愿意掏空国库,觉得心疼,但又想安抚西戎,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你放心,过几天我会代表七合教出面,为百姓请命,同样谏言皇上不要加税,想必这样的分量,他心中一定是会谨慎考虑的。” 应翩翩道:“不,你这个时候参与这样的事,只怕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 池簌笑道:“今天你那样不听话,都要把皇上气的拉你下去打板子了,你不是也没害怕吗?左右他也生了两只眼睛,咱们夫唱夫随,一起当他的一对眼中钉,岂不是十分般配?” 幸亏皇上听不见池簌这话,否则只怕是要被气死。 甚至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池簌便曾说过,无论何时,只要是应翩翩做出的决定,他一定会全力支持,不惜代价,而他言出必践,也确实都是这样做的。 应翩翩微微一笑,伸出手去,用手指勾了下池簌的手心,说道:“你这么贤惠,我回去得好好赏你。” 池簌心中一荡,有心想说几句甜言蜜语,但到底秉性不是轻浮的人,光天白日的不好调笑,只得也笑了笑,握住了应翩翩的手。 这手拉上,尝到甜头,就恨不得立刻把什么都拿出来讨对方欢喜了,池簌说道:“那我马上就去安排。” 应翩翩摇了摇头说道:“先不必,目前事情有了变故,因为将乐王在殿上提议,让西戎王亲自来接受赏赐,但西戎那边一定不会同意,所以这一来一回的纠缠之间,还是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的,我要把这件事好好想一想。” 他说到这里,神色不禁有些凝重:“将乐王方才的话有些不对味,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池簌担心黎清峄对应翩翩不利,刚才一直隐在附近,对他们两人说的话隐隐能听到一些。 此时听应翩翩询问,他侧头想了想,说道:“他说岁赐也不一定能长久延续?这话听起来确实是有些诡异。” 应翩翩叹了口气,道:“是啊,此人心机极深,我怀疑他另有什么算计。今年连年受灾,国库本来就空虚,如果皇上一定要拨出那笔岁赐,不是百姓加税,就是国库承担,恐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连兵马粮草都凑不齐。” 他思量片刻,说道:“我想先把我父亲留下来的那批珠宝换成金银,分散购置一些粮草马匹,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此事还得暗中进行,需要一些时间,早做准备总是好的。那笔钱尘封多年,这样用,也算是用得其所。” 池簌道:“你在朝中不好操办,这件事由我派人去做吧。” 应翩翩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当时黎清峄凭栏而立时的神情,微微一顿:“不过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毕竟在原书中,这个人一直到最后都是默默无闻的。 池簌对将乐王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甚至还记得对方曾经有一次想摸应翩翩的脸。 他说道:“将乐王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如果真的有什么布置,又敢这样对你直言,只怕这一局已经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打断了。我会多加注意,但终究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用担忧,无论发生什么,总是有我跟你在一处的。” 应翩翩笑道:“你这么说是暗示什么呢?一会又打算跟到我家里去蹭饭吗?” 池簌轻咳了一声说道:“礼节太多难免见外,我觉得咱们已经成亲了,也得到了厂公的认可,我没有必要把自己当成外人,不光蹭饭,还可以蹭一半床。” 应翩翩哈哈一笑,说道:“看你表现。” 池簌说:“我一定努力。” 他需要的是适可而止! 应翩翩想起对方每回过于努力的样子,身上就觉得一阵酸疼,忍不住踹了池簌一脚。 虽然刚刚才受到了一场申斥,但应翩翩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带着自己想蹭吃蹭睡的爱妻,出宫回家去了。 * 而关于岁赐一事的发展,黎清峄料的半点也不差。 皇上是铁了心地要与西戎和平共处,当他将希望西戎王来接受赏赐的消息传去之后,果不其然被西戎王拒绝了。 对方说,留在京城的日渥就是西戎的下一代继承人,完全可以代表自己接受这些东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