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等着司机来接, 要是遇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就林伯打电话,最好演出结束了就回家去,要排练让他们去西苑的戏楼里排练去。” 兰烛点点头“好。只是——” “过两天约了紫苏姐去南山寺,她身体不太好,想起求神佛保个平安。” 江昱成听到乌紫苏, 想起前段时间在酒局上见到她, 她推杯换盏地在人群中游走, 换取着自己想要的利益,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乌紫苏这人,九曲心肠,做事目的性太强,况且身后还有人牵着走,不是什么单纯的良善之辈。 他虽不愿意兰烛与她过多接触,却也没阻止,点了点头,“嗯,去吧,注意安全,我让人后面跟着。” 没说几句,江昱成的电话会议就进来了,他专心处理手上的事情,兰烛也就没有再和他说话,等到车子到剧团门口了,她下了车,站在窗外,点点头,车子就扬长而去。 小芹早就在外面等好了,见到兰烛,连忙上前,问到,“没事吧阿烛,林伯给我消息说有人闹事,都闹到戏楼胡同去了” “不打紧。”兰烛挥挥手,随着小芹进了院子。 许是这些天林伯加紧了防范,兰烛再也没有见过人来戏楼胡同或者是演出现场来闹过事,有了林伯的看护,她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槐京人有新年上北山寺祈福的习惯,天才微微亮,乌紫苏就早早地过来了。 她身体看上去没什么好转,天气越冷,她咳嗽的越厉害。 兰烛依旧担心她,几次劝说她不能大意,要再去医院看看。 她捂着嘴停不下咳嗽,瞅着空回着兰烛,说她这是水土不服,得回到岭南去。回到土生土长的故乡,这毛病一定就能好。 兰烛数落她, 她来槐京都快十年了, 现在说自己水土不服, 明明就是讳疾忌医。 乌紫苏笑笑“我这不是来求神佛保佑了嘛,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求神拜佛是一方面,看病吃药也是另一方面,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就说我母亲,她那毛病,要是早点看,至于现在这样,每天在医院里面,拉着一堆陪护医生听护士讲她的黄粱大梦?” “你母亲那是心病,执念太深。我说句你不爱听的,阿烛,你这性子,跟你母亲一样,执拗又倔强,你说你要是再软和一些,平日里在二爷身边,一定也会更得意一些…” “好了姐姐。”兰烛打断她,架着她就往里走,“您再数落我,咱们就赶不上今天的头香了,我还得求菩萨保佑呢,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乌紫苏之后作罢,跟着兰烛笑着往里走。 所谓心诚则灵,不到七点,寺庙里已经人山人海。兰烛和乌紫苏拾级而上,迎面却撞下来一波鬼怪打扮的典礼演出人员。 一时间人头攒动,兰烛避让了一下,原本挽回乌紫苏的手松开了,等到她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可能是被刚刚的人群冲散了,她沿着路往回走,依照着台阶一个一个地下,终于在台阶下面的小土坡拐角处,看到了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乌紫苏。 她赶紧几步下去,却在那土坡的歪脖子树后面,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依旧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浑身都是脏泥的站在那儿,头上的辫子东倒西歪的,依附在脏乱头发上箍箍都快掉下来了。兰烛今天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一身应该扮演的是就是齐天大圣,只是三个的没眼看。不过脖子上带着的那个金器到是精美,雕的图案不是什么适合孩童的虎头蟾蜍,是朵含苞欲放的花,那花儿有些眼熟,兰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乌紫苏愣愣地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也愣愣地看着乌紫苏。 兰烛带着点警惕,微微上前,拉开了乌紫苏,谁知乌紫苏却跟灌了铅一样,被浇铸在原地一动不动。 兰烛“紫苏姐” 乌紫苏直接上前,甚至半膝下弯,右手把住那孩子不让她后退,左手抓过她脖子上的那金花,端到眼前看了个究竟。 那孩子收了惊吓,狠狠地咬了一口乌紫苏。 “紫苏姐”兰烛惊呼。 乌紫苏却跟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她依旧盯着那金色的花瓣项链,一动不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