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可不是说笑,能上中大剧院演出的,那都是神,你比方说现在很火的桂砚芳、杜澜朝……那都是是常客,换句话说,只有那前途不可限量的角儿,才能登上那样的舞台……”吴团长边拿着茶盏往嘴里送,边津津乐道。 兰烛依旧笑,托着腮帮子,“那我这小家子上去了,岂不是贻笑大方,丢了吴团的面子。” “哎——”吴团长呷了口茶水,摆摆手,“您自然是那个前途无量的角儿,您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您是明珠蒙尘……” 兰烛依旧单手托腮“哪不一样” 吴团“如今您是二爷身边的人……” 兰烛收起手,端着茶∶ 所以吴团长认为, 从前的我, 渺小如尘埃, 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而是因为我无权无势;如今我坐在这里跟你讲话,你对我礼让三分,不是真觉得我明珠蒙尘,而是怕我在江二爷那儿,告你的小状?” 吴团长没想到兰烛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面色一僵,神情揶揄“阿烛姑娘,您这话,说的也忒难听了,这也是二爷的意思,中大剧院是个好机会,您要是接了,不愁没戏演。” “我接了,那原本排期的演员,是不是就没戏演了。” “这、这舞台功夫,不就是能者居上嘛,哪能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你当时撤了我的报名,也是这么对海唐说的吗” 吴团一下子变了脸色,他脚下一软,扶着椅子才能勉强站住,“阿烛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混口饭吃,实在是海家逼的紧……” “好了,吴团长回去吧,您那中大剧院的戏,该给谁演就给谁演吧,我往后的档期都排满了,林组长那儿,我还有好几场。” “这…阿烛…” 兰烛没再听吴团长继续说了,让人送了客。 等人走后,林伯在一旁恭敬地说到∶“阿烛姑娘,中大剧院,的确是个好机会。” 兰烛礼貌回复“林伯,我有自知之明,那些,还不属于我。” 林伯“您拒绝了,恐怕二爷,会不高兴的。” 水 夜间,他坐在长桌对面,双目微阖,舀着正对着他面前的乌鸡汤∶“身上的酸痛劲,消散的差不多了吗” 兰烛原本划拉饭的手微微一抖,脑海里想到的是清晨那些混在雨水里的画面,她把头埋地更下去了些,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地应着∶“嗯,好多了。” “晚上让陈嫂送点药去你房间,别发炎了。”原先在他手上的鸡汤辗转到她面前。 兰烛的脸随他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变得通红。 在清晨那场大雨的梦幻交织里,她整个人跟只虾一样蜷缩在一起,轻轻一碰,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拼命的后缩。 他算不上温柔,配合了许久之后,才勉强顺利。 她红着脸推脱“不、不、不用了。”“不疼了”“嗯…就也还好。” 江昱成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她额头上有层细密的汗,窘迫的样子跟清晨时如出一辙,便知她惶恐不及,恨不得对他说让他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没有再说这事,换了个话题。 “吴团长下午来过了”“嗯。” 江昱成拿起月光绸桌布擦了擦手,看着她吃,“关于中大剧场的事情,你不是很满意?” “没有,是我艺不配位,不敢在中大剧场演出。” “在中大演出的,也不全是名家大家,也有些梨园世家的孩子,会在上面练练胆子。” 是啊,上中大剧院的,的确不是所有的人都拿到过行业内的美誉和无上的荣耀的,那名单之外的人,哪个不是凭借着各种关系进去的。 她兰烛现在想进去,意味着也是要借着江昱成这层关系。 兰烛“谢谢江二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记得那中大剧院是老艺术家齐龄先生设立的,他当时遇到在山城白日当挑夫,晚上借着路灯练习的老生徐先生,感动于他戏大过于天的精神,在剧院提了“为天下有才之人而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