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喜悦的要幻听了。 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干脆让林宽也轻声不语,再听:真的不是幻听,像是远处连绵山顶传来的悠扬笛声。 她高兴坏了,拍了拍林宽的肩膀。 “林宽,你听,好美的声音,这里的藏民清晨都会吹笛子么?” 侧耳细听才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笛声,若不是有笛子声扰过来,冷诺真就打算作妖作到底,才不满足林宽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 这会儿她全神贯注在听笛声。 “好像又不像当地的曲子,悠扬素雅,不对,你听,好像还挺凄凉。” 冷诺还真是被笛声引去了注意力,仔细听着远远飘来的笛音。 终于,林宽说话了。 “这不是藏民的笛声,是大哥的。”林宽并没有震惊,像是早就注意到了。 “林枫的笛声?林枫还随身带笛子来了?”冷诺可是一脸惊讶。 毕竟,来这里修路,天天一起这么久了,冷诺从来没注意到林枫什么时候吹过笛子。 林宽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嗯,大哥这些,样样都是精通的,随手都能刻个笛子,哪里还用特意带过来。所以,大哥年轻的时候,真的有挺多姑娘围着他,他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 “林宽,你一晚上跟我都没说这么多话。聊到了你大哥,你就能这么大劲头。”她冲着眉飞色舞在夸着林枫的林宽暖暖地笑笑,浮起了两个甜甜的酒窝。 冷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兄弟俩感情好,在彼此心里的位置都不是她一个外人能衡量的。这不是让她意外的地方。 “可是,林枫这一大早上,鸡都没叫,他在外面吹笛子干嘛?” 她这么问,的确也是单纯好奇,也是没见识过林枫的笛子,更是实在不理解这种新年一大早的幽雅情趣。 林宽这一晚上几次被冷诺亲的热乎搓火也没说脸红,这会儿竟是麦色的脸上也泛了红光,他低声说,“以前大哥下乡回家,都会远远的就吹着笛子告诉我。今天,大哥知道我在这帐篷里。他这是在告诉我,他回来了。” “哦。”冷诺似懂非懂,瞪大了眼睛。 “大哥,这辈子都没为他自己活过。他总是处处先想着别人。”林宽垂下了深邃的眉眼,挪开了冷诺悄悄钻进他掌心里的小手。 “想着别人,干嘛一大早吹笛子。大伙还都睡着呢。”冷诺越来越听不懂了。 “大哥的笛子清扬,是吵不醒沉睡着的人的。他这是在给我一个准备时间而已。他不会不打招呼突然回来的。冷诺,我出去一趟。”林宽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这下冷诺急了,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疯了,外面还在下雹子呢。冻死了你大哥回来就见不着了。” 林宽笑了,深邃炯然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比瞪圆时更是醉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我总不能光着膀子,挺着这一副身子,跪在大哥床前吧。” 他嘴一咧,笑起来也有些跟酒后林枫一样的痞,特意声调也挑的有些刺儿,“床上还躺着大哥的小女人呢。” “不许瞎说,我冷诺就是我自己,不是你们任何人的小女人。”说着,冷诺跪在床上,胳膊高抬,狠劲儿捏了下林宽的鼻子,还牵了一把。 林宽没动,一直等着冷诺放下手,才转过身走过去捡起来了搁在地上的勒规。 “林宽!” “嗯?”背影停住了。 看不见脸,冷诺放开了些:“你那裤子里,就是那个,那个也会因为看见草原上漂亮的央吉那样吗?” 噗—— 一声晒太阳的猫打着喉咙发出来的笑声。 对着背影冷诺刚刚要沉下来阴了天的脸,忽然只身一条裤子的背影说话了。 “不会。以前不会,以后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