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 可林宽刚一松手,谢然刚一喘气儿就又出声了,“林宽,行了。有种就掐死我,没种就松开手。现在刻碑,我比你好用。” 林宽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已经朝着他瞪眼的冷诺,轻叹口气没再多话。谢然整了整领子已经聚在了石碑前面帮忙。 林宽招呼来了身后的林立,“去楼上给大哥找出来他那套黑色的中山服去。帮大哥换上。” 刚好三十分钟,林枫换好了衣服,石碑上,单莉华之墓的右边,已经多了四个清秀有力,更有血有肉的字,【林枫之妻】。 谢然还在拿着羊毛笔仔细扫着石屑。 “怎么?你不会对山妞也是有感情?平时话没说过,也打算去她的葬礼?”林宽只瞥了一眼谢然,哈下腰,背上了林枫。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你最好别在这儿冷嘲热讽,免得招报应。”谢然抬起头,回答的永远是斯文儒雅,句句占理,让人,至少让冷诺恨不起来。 “阿宽,让他去吧。穆然的葬礼他没赶上,谢思进有他自己的心思。”林枫拍了拍林宽示意他推过来轮椅赶紧出门。 既然是下葬,没人再耽搁。 谢然的卡车把林家一家人拉到了墓地。一路无话。 谢然最后下了车,他转身沉声问,“大庆,真的什么也没查到?” “谢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同一件事儿让你问几次,这还是头一遭。□□白道这两天我跟兄弟们都跑遍了,知道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跟你说成车轱辘话了。”大庆还打算继续解释,谢然已经暴躁地跳下了车,猛一甩车门头都不回的走了。 山妞下葬根本算不上葬礼,除了林家几个人,连唯一熟悉她的五婶儿都回了老家,没过来。 最后立上墓碑的是林宽。 林立撂上最后一捧土,冷诺推着林枫献上了一捧百合花。 趁着冷诺在墓碑前悼别,谢然在身后低声问林宽:“山妞不回来了,你就不打算离婚了?” 林宽坦然:“我答应冷诺的就不会反悔。不过,跟你没关系。” 谢然回敬:“我谢然坐实了小人无所谓,敬你是条汉子。别扯淡什么幸福了,你自己看看嫁进你们林家的女人,哪个活下来了。” 林宽倒是也没反驳:“我不会让冷诺出事儿的。你不用废话,我会尽快的。” 跟山妞追悼刚结束的冷诺听见了两个人的争执,她执拗地一转轮椅把林枫也拽了过来,呵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在山妞面前说这些!?山妞是我带来的人,她不能这么走。这太不公平了。我不会放过那个害了她的人。” 冷诺越说越气,林宽跟谢然却难得一条战线,两个人都低着头没接话。 因为现在舆论引导的那个害了山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枫。 林枫被这突然的噩耗折磨的几天没合眼了,送走了山妞,这会儿晨光熹微,照在脸上,让他侧着脸昏睡了过去。 直到回到林家,面对一路都为山妞抱不平的冷诺,林宽总算忍不住开了口,“冷诺,我跟谢然都分别查过了。这次,山妞的溺水,就算不是自杀也顶多是个事故。” 冷诺捂住了耳朵,红着眼睛执意道,“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林枫被吵醒了,他依然声音嘶哑,“丫头,这种事儿,我不是头一次碰到了。你听谢然给你讲个大概吧。别以后出门被人欺负。” “师兄,可是……”一向口齿清晰明快的谢然也犹豫了。 林枫冲他努努嘴,“告诉她吧。不然,我自己说。” 山妞的尸体是在海边被人发现的。鞋子脱在岸边,摆的整齐,鞋子里有张字条:别见桥了,我给你们捉鱼吃去。 字迹歪歪扭扭,加上熟悉的错别字,一看就是山妞自己写的。 山妞是自己下的海,之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