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礼堂里进去,林宽跟在后面,又被人喊成了林达的小林设计师。 他明显对这个称呼很无奈,只好把手里的糖瓜塞进了兜里,跟这些建筑界的老人们挨个握了手。 总算走过了应景的排场,最后一排,林宽在冷诺身边坐下了。 冷诺咬牙切齿的,灯黑了也能看出来她还黑着脸。 林宽悄悄转过头,低声说道:“建筑上的事儿,我没大哥懂,帮不上你的忙。大哥告诉我了,你为他们改了设计在生气。” 林宽递上了一个糖瓜,声音柔和:“有脾气的时候,吃点儿甜的吧。能解压。” 冷诺看都没看,直接接过来了糖瓜,咔嚓咔嚓咬碎的声音很有节奏。 作为一个合格的建筑设计师,即使隔着表面的墙粉,冷诺也能看得清每一根钢筋骨架。 这就好像装了x光的眼睛,一个穿着皮袄的人站在眼前,也能透视到他的骨架。 如今整个礼堂在冷诺眼睛里,都是透明的,她怎么可能有心情看电影。 不管把眼睛停留在哪个角落,围墙里的骨头架子都不是她设计的样子。 冷诺不是小孩子置气,她真的是要气炸了,实在气愤难平。 这——做建筑是人命安危啊。 冷诺有气却撒不出来。憋着难受。 咔嚓咔嚓,她几口嚼碎了一个糖瓜。 果然吃得太快,品到了香甜里伴着的麦芽青涩。 若不是电影已经开演了,她此时真想把毫无科学根据,瞎改她设计图的包工头子揪起来吊打。 一颗糖瓜吃完了。 咬碎糖瓜的过程,还真是甜爽解压。 她看了眼旁边的林宽,林宽已经开始看电影了。 低头看了眼林宽鼓鼓囊囊的裤兜,冷诺带着脾气自己去掏了一颗糖瓜又放在了嘴边咔嚓咔嚓。 很快吃完了,第三颗第四颗…… # 林宽还想问问冷诺,心情好些了么。 可是,林宽看她把一颗杏子大小的糖瓜,囫囵塞进嘴里,粉碎机一般嚼碎,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明显还气着。 他此时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黑色的荧屏前,默默看着自己的妻子。 冷诺突然转头过来。 林宽本能的猛然赶紧避开了冷诺的眼神,装作在认真看电影了。 可就在转过头去的一瞬间,林宽就后悔了,心道:这为什么要躲呢。 还犹豫着,冷诺已经手一伸,从他的裤兜里取走了一颗糖瓜。 咔嚓咔嚓,听着有节奏的声响。 之后是冷诺舌尖的搅动,猜想此时糖瓜已经软了。 林宽在心里默数。 数到29的时候,冷诺的手又伸了过来。 第三颗第四颗,冷诺的手就这样插进他的裤兜,从他的裤兜里取走了一颗又一颗糖瓜。 林宽紧紧盯着荧屏,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严酷执着。 一点点儿,他挺直了身子,离开了靠背。 突然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林立告诉他,不能军人坐姿。 林宽轻轻吐了口气,又往后微微倚了倚,可是觉得靠背好像突然很遥远,根本靠不上。 他内心抱不平:我本来就是军医出身,军人坐姿怎么就不行了。 忘记继续数数了,冷诺的手突然插进了他的裤兜,让林宽一个猝不及防硬咬着牙才止住了突然袭来的寒颤。 这次,冷诺的手没有立即拿出去。 林宽在心中告急:左裤兜里还有一颗糖瓜的,求你了,快点儿找到吧。 任谁被妻子这样摸着能抗得住,他一点点儿硬了起来。 林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