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张和沈宁相似的脸,做出和沈宁脾性相同的表情时,更惹季母厌恶。 “撞了一下?”季母狐疑地眯起漂亮的眸子,“你这位朋友未免太过冒失了。” 季然应下,语气中有卑躬屈膝的意思,微微低头说,“是,他脾气急,手脚向来冒失。” “今天撞到念念他犯了大错,我一定好好教他,让他记住念念这位不能得罪的贵人。” 他的语气卑微,但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好像阴森的毒蛇在心口爬过,阴冷可怖。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沈宁好像看到蛰伏的毒蛇苏醒,竖瞳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钱辉在一旁始终低着头,呼吸轻喘似是在极力克制什么,仔细看他攥起的拳头,带动着浑身都发颤。 为什么…… 沈宁不禁想,他没见过钱辉,钱辉难道在哪见过他吗? 但即使是曾经见过,为什么抬头看到这次撞到的人是他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被他遗忘的渊源? 怎么想都是白搭,因为沈宁实在想不出他和没见过面的钱辉能有什么渊源,才导致钱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段插曲很快过去,季然和钱辉站在墙边,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站在楼梯口看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季然瞥了一眼钱辉,拎着钱辉的后衣领回到包间。 钱辉还没从情绪里挣脱出来,眼睛瞪的老大,但对于季然这样不尊重的行为,他还是抗拒地躲开了。 “行了吧少爷,还没学会隐藏情绪你回来干什么?” 钱辉始终低头,一滴泪掉在手上,温热的触感却像刀一样生生割开他的心。 “我恨他们。” 钱辉的声音嘶哑又尖锐,似垂暮的老年人。 “你恨他们我就不恨了?” 季然语气陡然狠绝,“背着我偷偷回来,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你以为你脱胎换骨了就连脑子都有了吗?” “你连忍和装都不会,还想复仇?” 他气愤地骂,“你能复个屁,像今天的情况再来上一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 钱辉被骂的抬不起头。 自从失去一切被季然带进疗养院以后,他就很听季然的话,他和季然有着差不多的目标,季然就是他的主心骨。 只是他等不及了,在疗养院的每一天他都想疯,他恨不得撕了把他害成这样的两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回来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季然快气疯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听话的钱辉,有一天竟然敢擅自回来! 他的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