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两位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就说你现在就要过来了。”祝荣华关上门接过江挽脱下来的围巾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又摸了摸他的手,发现不冷之后才笑着说,“饿了吧?赶紧洗手吃饭。今天晚上吃火锅,都是你陈老师一大早就去市场挑的新鲜食材,羊肉和牛肉都是挑的最嫩的部位。” 餐桌上已经架起了火锅,锅里这个时候恰好开了,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浓香四溢,和着屋子里的暖气,暖融融的,很温馨。 是家。 江挽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氛围,险些在祝老师面前落下泪:“……好。” 祝荣华疼惜地摸摸他的脑袋。 陈文石接过燕炽的大衣:“周灼也不要客气,来尝尝你陈老师的独家秘制锅底——咱们到家了就不用戴墨镜了。” 燕炽却看向了江挽。江挽脱掉了厚外套,单穿着一件柔软的白毛衣,被老师拉去洗手。他感受到了燕炽看着他后脑勺的视线,没管他。 于是燕炽取下了墨镜,露出狰狞的疤痕。 陈文石之前听小陶说起过周灼“脸被烧伤得很严重”,所以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让他把口罩也取了,带燕炽去洗手,然后四人都坐到了餐桌前。 陈文石乐呵呵拿着一瓶白酒:“都来点?” 祝荣华将鬓发别到耳后,笑着说:“你陈老师终于等到有人来陪他喝酒,今天高兴了一天。” 陈文石被妻子揭了短也不恼,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杯虽然不大,但酒的度数不低。 祝荣华看向江挽,他最近在备孕:“给挽挽少倒点。” “知道,知道。”陈文石连连说。 “喝一点没关系。”江挽说,抿了口白酒,舌尖尝到了辛辣。他不太会喝酒,也从来没碰过纯度这么高的白酒,以至于脸上瞬间就染上了薄粉。 有点上头。 江挽不动声色放下酒杯,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脸颊。 祝荣华看着他乐得不行。 “挽挽不行。”陈文石摇头,看向燕炽,“小周能不能喝?” 燕炽点头,仰头干掉了那一小杯白酒,将酒杯放在桌上,眼神清明。 “哟,可以。”陈文石乐了,又给他倒了一杯。 “先吃点东西垫垫。”祝荣华倒了杯橙汁放在有些晕乎乎的江挽面前,“待会他们还要回去,别喝太多。——挽挽喝橙汁就行。” 明天就是元旦,但江挽有工作,所以还要回去。 陈文石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平时不喝酒,就今天高兴,祝荣华也没有阻拦他。 电视里还放着跨年晚会,主持人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