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随意的两个字,懒懒散散的,像是同意去做客一般。 “唱梁野的歌?”段长延立即凑过来。 “嗯。” “没事吧?” 侧眸看他一眼,司笙反问:“能有什么事?” 段长延:“……” 怕你触景生情啊。 心里这么想着,但段长延没敢说出来。 又捏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司笙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 “好嘞。” 段长延喜笑颜开。 手指勾着墨镜,司笙只手抄在兜里,闲庭信步似的往后台走。 段长延却跟郑永丰聊开了。 “我赌她唱《烈酒》。”段长延眉飞色舞的,手指曲起,敲着桌面,“她最喜欢这首。” 郑永丰摸出一根烟来,往嘴里一叼,不疾不徐地说:“我也赌。” “……” 段长延视线瞥向萧逆。 萧逆看懂他的意思,但是,很不上道地说:“没听过,不赌。” 哼哼一声,段长延打量萧逆几眼,“小子,你这讨人厌的性子,跟你姐一样一样的。” 神情淡淡地看他,萧逆语调波澜不惊,“这话你当她面说。” “……” 段长延被他噎住了。 * 不远处。 任飞独占一桌,前面摆了几瓶啤酒,空了一半。 台上的歌手下了台,有人在起哄,他充耳未闻,饮尽一杯酒后,又拎起酒瓶,重新倒满一杯。 “就知道你在这儿。” 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然从斜侧传来,嗓音里带着几分游刃有余。 举杯的动作一顿,任飞偏头往旁看去,余光里捕捉到司炳傲然的身影,仅一秒,他就将视线收回,挺冷淡的,没想多看。 有几分醉意,任飞垂眸一看手中啤酒,没有喝,而是望向前方舞台,“司少爷怎么也来这里?” “约不到你,就找了几个朋友在楼上守株待兔。” 往前走两步,司炳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尔后笑眼盯着任飞,“没想到,下来逛一圈,真就见到你了。” 任飞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未语,举杯喝了一口啤酒。 司炳拿起一瓶啤酒,用开瓶器将啤酒瓶盖挑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他坐姿松散却优雅,手里拿着玻璃杯,就跟端着红酒杯一样,轻轻晃着。 目光停在任飞身上,司炳笑了笑:“还是你会挑地方,这里环境确实不错。比一般的酒吧有情调多了。” “司少爷客气了,”任飞淡淡道,“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只在这里消费得起罢了。” 听他这话,司炳眉目柔和几分,没再端着,而是问:“还生气呢?” 早在半个月前,司炳约任飞出来喝酒,任飞同意了。 但是,任飞未到,司炳就喝得有点多,跟朋友闲聊时,话里话外有点瞧不上任飞的身份。 ——搁在普通家庭里,任飞家境确实不错,但是,在身处上流圈子的富二代们看来,完全不算什么。 何况任飞很难约,约他三次才同意一次,司炳多少是有些介怀的,索性在那一番话里,将这些怨气都表达出来。 不曾想,被赶来的任飞撞个正着。 之后,无论司炳再如何约任飞,都被任飞找理由拒绝了。 得知任飞周末常来这家酒馆,司炳才特地约了几个朋友,在二楼订了包间,看看能否在这里拦住任飞。 “司少爷说的是事实。”任飞淡然出声。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