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从思绪里脱身,驻足,偏头朝远处看去。 只见一位大婶和一位姑娘在聊天,大婶是司笙认识的,而那姑娘……脸微圆,眼睛很大,颇为眼熟。 在她观望之际,大婶倏地朝这边看了眼,见到司笙,笑着打招呼,“笙笙回来了?” 这时,那位姑娘也看了过来。 不过只看了一眼,那位姑娘就一惊,赶紧跟大婶道了声谢,就匆匆跑远了。 跟逃难似的。 陶乐乐? “嗯。”回过神,司笙走向大婶,眯眼看着姑娘跑远的方向,“刚刚那是?” 大抵长得好看的人,到哪儿都惹人爱。大婶见她就欢喜,笑眯眯地回答:“哦,就一个来问路小姑娘,想问老王住哪儿。” “什么人?” “不知道。说是有东西落老王的水果店了,在店里没看到老王,就一路问了过来。” 去了水果店,一路问过来的? 姓陶…… 隐约有个猜测,但司笙没有细想。 跟大婶聊了几句,待到大婶打探起她是否单身时,司笙赶紧找借口离开。 她绕道去了趟秦家。 * 下午气温骤降。 体育课老师请假,体育课改上数学课,三班的学生怨声载道,但无一例外都老实坐在教室里听课。 就连平日里逃课or睡觉的萧逆都不例外。 周一换了座位,随机的,萧逆正好坐在司风眠前面。 数学课讲的是试卷,只扣掉两分的司风眠基本不用听课,做完课间休息没写完的理综试卷后,他的思绪就开始飘。 从司尚山飘到司裳、章姿,然后到司笙。 最后,到坐跟前的萧逆。 萧逆没穿外套,就着一件长袖,衣服布料偏薄,低头写字时,隐约能见他的背脊。个高,但身形单薄。 这人坐时多数没个正行,身子往左侧倾斜,靠在墙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勉强在课桌下伸直,偶尔一踩课桌下的横杆,懒懒散散的。拿手从来不闲着,不做笔记时就转笔,转得眼花缭乱的。 鬼使神差的,司风眠捏起一支笔,用笔盖方向戳了戳萧逆的背脊。 他肩膀一动。 几秒后,萧逆的左肩终于同白墙脱离,他往后一倒,背脊贴着司风眠的课桌。 “说。” 萧逆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司风眠低声问:“你多大?” “17。” 17…… 他也17。 心思一转,司风眠又微微向前倾,小声问:“几月的?” 萧逆侧过头,眼角余光斜睨着他,反问:“想认哥?” 司风眠:“……” 不得不承认,萧逆和司笙确实是亲姐弟。 说话欠欠的。 过了约摸半分钟,萧逆忽然说:“3月。” 司风眠:“……” 自己是11月的,按照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或许真得叫萧逆一声“哥”。 这么一想,司风眠更抑郁了,恹恹地往课桌上一趴。 “咚。” 听得身后没了动静,萧逆用手指往后桌敲了下。 司风眠打起点精神,想到家里一堆事,心情复杂,片刻后迟疑地问:“你觉得,你姐是个怎样的人?” “不熟。” 萧逆答得有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