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在那些难以攻克的医学与生物学领域的课题上有所突破,就必然要有相应的付出与牺牲。 顾淮对这个问题,有他自己的看法,只是他也想要知道,提尔是怎么想的。 提尔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纠结或是犹豫,仅仅是反问他:“如果不做动物实验,不做人体实验,是不是就不能确保药物是否有效和所带来的副作用?” 顾淮说是。 于是提尔很直接地说道:“既然是必须要做的事,就没有必要管所谓的伦理道德问题。只要结果能造福大多数人,那这件事在我看来就是对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讲究过程的合理合法。而且,这不是一个很简单的取舍问题吗?为什么会有争论?牺牲少数造福多数,人类一直都在这样做啊。还有我不明白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说应该使用动物实验的人,在心里就默认了人比动物高贵,可人也一样是动物,说拥有高智商也是人类自封的。事实上,用动物或是用人做实验都一样,至少在我个人看来,都一样是在虐杀生命,没有任何区别。” 顾淮必须承认,提尔的话对他是有影响的。 无论是他还是提尔,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因为他们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 但所谓的好人,本来也是相对的,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完美无缺的好人,每个人,一生之中或多或少都犯过错。 没有人,应该要因为一次错误而被否定,也没有人,应该要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就被肯定。 而他,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 他有自己认定的正义和原则,并承认自己身上同时背负着罪孽。 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白炽光照亮实验室每一个角落,左手边是一排整齐计算和检测装置,右手边则是一整面墙的分门别类放置好的药物和注射剂,在实验室的正中央,是一张手术台。 此刻,手术台上面正躺着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且神情畏缩的人,这个人显然并不是基地里的士兵也不是研究人员,消瘦的身材和憔悴不堪的外貌显示出他先前在外面流浪逃亡过很长时间。 顾淮知道,这是新的实验体。 在手术台旁边还有一个人站着。 那人留着一头长发,长相阴柔,超过一米八的身高,没有穿着研究人员的白大褂,只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军装,显示出他精瘦的身材,双手的袖子均挽起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结实有力的小臂,而带着医用手套的双手也能看出指掌宽大修长,是适合拿武器的手。 顾淮走过去,对那人点头道:“戴斯。” 戴斯刚刚给实验体抽取完信息素腺液样本和血液样本,将两管样本分别放到自己另一侧那台手推车上的样本盒中,然后又另外拿起一双新的医用手套递给顾淮,对他说道:“我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听说你易感期,本来以为你还要再过两天才能回来。” 结果戴斯递过来的手套戴上,顾淮俯身查看面前这个alpha实验体的情况,道:“这人几岁?” “四十五岁。”戴斯看一眼实验室墙上的钟,说道:“麻醉剂的效果应该要过了,大概再过五分钟他就会醒来。” 顾淮“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转身便去取注射器、丧尸病毒注射药管以及他易感期发作前制作好的最新疫苗药剂。 “我带实验体过来的时候,你的研究助理跟我说,疫苗的研究有突破。”戴斯回身看站在柜子前的顾淮,即便已经过了一年多,他还是觉得不能适应眼前这个彻底脱下了军装的顾淮。 “还没进行人体试验,不能确定效果。”顾淮端着小托盘走回到手术台旁。 实验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五分钟过去,手术台上的实验体醒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