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眾眼里有很高的评价权。」他柔声说,像是轻哄着提醒。 刘裕怕我的形象受谣言影响,毕竟眾口鑠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我有自己的坚持,有渴盼能够完成的目标。 有希望能够并驾齐驱的对象。 「我知道了。」我轻轻应道,心里空落落的莫名难受。 还有一点委屈。 刘裕眼角弯弯,语气柔和,「有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别自己烦恼着,我会和你一起解决,嗯?」 我轻轻应了好,不自觉垂下眼帘。 一头丝滑披散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搔刮过脸颊,痒痒麻麻的,微微刺着皮肤让我想哭。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渺小,对于无所遁形显现于刘裕面前的卑屈自我,感到茫然怜惜。 我从未渴望自己是个强者,只是经常盼望自己能够在刘裕面前隐藏懦弱。 在他面前,我总是格外单薄。 我似乎永远都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孩子,无法独当一面。 「不要瞒着我。」 这或许是刘裕从小到大,对我说过最多次的话。 或许在他心中,我们情同家人,理应亲密,没有秘密。 然而这怎么可能呢? 不论面临工作挑战时的压力,还是校园人际衝突的曲折。 随着成长,我拥有愈来愈多秘密,绝大多数都是为藏匿心事隐瞒刘裕。 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害怕他太明白我,会使我感觉赤裸透明。 也或许我是害怕发现,他其实无法懂得我的心境。 毕竟我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并非拥有闪闪发光内在的人。 不似刘裕聪明,任何领域都表现得出彩,游刃有馀。 没有张雅雅善于交际,能随处建立融洽相处的友谊。 不如程叡翔有光环,天生就有受人拥戴的魅力。 每当有人评论,试图对于「孟柚琳」进行剖析。 总是说起对家世的欣羡,环绕于外貌的讚扬。 也许我天生怀有一点点敏感,因此很早便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都不是凭藉己力筑起的东西。 当有人说孟柚琳的天生幸运,我偶尔会感到窒息。 我似乎是空洞的,只属于那些肤浅的标籤。 似乎什么人操纵着这副躯壳,都能更加独立,夺目出眾。 倘若隐去外在条件,我能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害怕察觉事实,我从未敢深思。 而我竭尽所能,只为能在刘裕面前维持些微从容,和藉着拉开距离所形成的一点馀裕。 只是希望他宽容温暖的目光,不会因为现实差距选择离我而去。 只是为了能够在他面前,保有稀微体面而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