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林吓一跳:“不是说明天吗?”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余清音:“查吗?” 余海林觉得自己得再缓缓,找借口:“先去机场再说。” 等上了地铁,他就开始看手机。 余清音好奇道:“你同学有人查了吗?” 班群里现在乱七八糟的,什么消息都有。 余海林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好像还没有。” 学生有几个坎,咬咬牙总要过去的。 余景洪拍拍堂弟:“要不你准考证号给我,我打电话帮你查。” 余海林其实也想知道自己考几分。 他下意识地摸口袋,愣了愣反应过来:“姐,准考证在你那。” 余清音前几天看他随便乱扔,就给收起来了。 她也是才想起来,打开钱包从缝隙里掏出薄薄的一片纸。 余景洪接过去看一眼上面的照片,说:“拍得挺好看的。” 这种时候这种话,也没多少安慰。 余海林给面子笑笑,捂住耳朵。 这还没查呢,余景洪掏出手机按号码。 但也不知是地铁上信号太差,还是线路太拥挤,他一直没能接通。 余海林说不清是逃过一劫还是失落,莫名研究起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余清音一边转播:“大哥就在电脑前,让他查吗?” 谁查都行,余海林可有可无点点头。 他道:“万一很差,就跟我说没查到。” 奇怪,他考完明明状态不错,怎么至此反而踌躇。 余清音心里打个问号,把准考证号发给大堂哥。 过几分钟,余胜舟先回四个字:【过线五分】 余海林本就是踩线上市一中的水平,谁都不意外,他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松口气:“果然。” 他怕的就是那超出预料的万一。 余清音看他一脸的劫后余生,事先警告:”高中别给我吊儿郎当的。“ 余海林初中三年玩得挺高兴的,心虚笑笑,看天看地不说话。 倒是余景洪解围:“我中考还没他好呢。” 哪能一样,余清音重生后面对的是初二下学期的尾巴。 那会兄妹俩的成绩烂一锅,县中的教育水平和学习环境又不大行,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市一中的都不为过。 但余海林就读的实验中学是市重点,学区房是她跟家里争取很久才买下的,大家的起点完全不一样。 不过做“家长”最忌讳说自己为孩子做了什么,余清音想想把话憋回去。 余海林自己有眼色,信誓旦旦:“我肯定考到b市来。” 有目标是好的,余清音:“好学校也不都在首都,你也可以结合兴趣。” 余海林没有那么多远大的理想,也没考虑过将来做点什么,他朴素的愿望就是找个有熟人的地方待着,好像那样更能找到生活的目标。 他道:“我先考得上再说。” 不错,起码没有自视甚高。 余清音已经为他的人生努力过,自觉不能插手太多,拿起手机晃两下:“给妈打电话。” 差点忘了,余海林很快拨通父母的电话,挂断之后撇撇嘴挂断:“说我考得没你好。” 讲句难听些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余清音上辈子就是个二本,弟弟连大学都没上过,那时的父母没觉得特别的不好,现在反而时不时露出挑剔。 她道:“别管他们。” 余海林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难免要抱怨两句。 余清音随口附和,三个人在嘀嘀咕咕中到机场。 首都机场无论何时都人流如织,加上现在是暑假,办托运的队伍老长。 余清音经过挑选,站在其中一队的队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