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喊出声,却又忍不住,只好发泄在手上。 岳阳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背肯定五花缭乱的。 空调的冷风吹过,冷静后更加的火烧火燎。 疯狂未必能释放所有的情绪,反而让离别带上一丝若有似无的惆怅。 第二天,余清音开车送男朋友去机场。 出发口只让停八分钟,两个人都来不及像样道别。 余清音挥挥手就算再见,油门一踩往前走。 岳阳一直到看不见车才转身,长叹口气去办托运。 大早上的,机场人比较少。 他几乎是掐着点到,很快登机起飞。 倒是余清音回程正赶上早高峰,只能缓慢前进。 好不容易把车停好,太阳已经挂得高高的。 她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下意识躲避瞬间的亮光,站在树荫底下打电话。 很快余景洪接通:“不是,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 余清音小声嘀咕:“好像谁没熬夜似的。” 又大声道:“给你半个小时,五道口见。” 什么就半个小时。 余景洪想着抗争两句,没得到发言的机会。 他骂句脏话掀开被子,去洗漱的时候遇见同学张天宇,两个人相互打个招呼。 余景洪生来热络,吐一口牙膏:“你等下干嘛去?” 张天宇:“待在宿舍。” 大好青年,大好周末的。 余景洪:“要不要出去玩,还有我妹。” 张天宇听见前半句有点心动,后半句彻底偃旗息鼓,犹豫着:“不太合适吧。” 余景洪从小带妹妹玩,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道:“你见过她的,上次我生日的时候。” 才过去没多久,张天宇点点头:“见过。” 那不就成,余景洪自己拍板:“走走走,一块玩去。” 男生出门不需要多少准备,但给的时间太紧,两个人踩着点到的五道口。 余清音离得近,已经等了一会。 她手上拎着奶茶:“哈喽~” 哎呀呀,有别人在就是不一样,还假模假样客气了。 余景洪:“别跟张子来这套。” 张天宇有一种想突破自我的社交恐惧症,出于礼貌勉为其难地笑。 他并不擅长这个表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余清音见状:“那我少讲客套话,直接一点可以吗?” 张天宇求之不得,因为他也不是能跟人推来拉去的性格,事先声明:“我不太会讲话。” 这样的男生,余清音真是认识好几个。 她道:“没事,我很懂怎么跟你们打交道的。” 张天宇以为这个“们”是包括她的堂哥,话在心里转一圈没开口。 余清音也没解释,只是问:“中午吃火锅可以吗?” 已经是月底了,余景洪拍拍口袋:“你决定。” 余清音接济他成习惯,翻个小小的白眼:“没问你。” 张天宇点头,再加一句:“我请客。” 他说这三个字好铿锵有力,一点社恐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余景洪帮着补充:“隆重介绍,我们张子可是富二代。” 其实他之前跟堂妹提过,只是那样显得有背后说人的嫌疑,假装是初次介绍。 他的话那么多,余清音早不太记得,只是看他微微点头的样子,说:“那我买电影票。” 余景洪跟谁都不见外:“我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