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戴耳坠也不方便?” 缇婴有些紧张,咬着箸子?,半晌才道:“是的。” 夜杀轻笑:“那我改日帮你扎耳洞……” 在她又要拒绝前,他说:“和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不用你打?架。什?么簪子?耳坠,你都?可?以戴的。” 缇婴愣住。 她心想:可?是幻境中的一切,会带到现实中去吗?我本就是用神识进的师兄的识海,纵是幻境中我身上发生什?么变化,现实中应该也不会有变化吧? 那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她陷入这个困惑,一时咬着箸子?忘了用餐。这种怔忡落在身后的夜杀眼中,更像是她又在想她那位师兄,怕与他做了什?么,她师兄会怪她。 夜杀心里冷笑。 他强忍着,没有在她耳珠上狠狠一掐的冲动?。 他继续柔声细语地和缇婴说话,哄着缇婴吃饭。 缇婴向来习惯他的侍候,他三言两语拿捏了她。不过她是小猫胃,不管多馋,能吃下的,也就那么一点儿?…… 小猫儿?很?快打?了个饱嗝。 她被自己惊到,一下子?捂住嘴,眼珠滴溜溜转:“夜杀哥哥,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对吧?” 夜杀忍笑:“没有啊。” 她正松口?气,夜杀忽然凑到她耳边,询问:“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缇婴点头。 夜杀:“还想不想再吃?” 缇婴点头。 夜杀:“我的武力如何?,能不能保护你?” 缇婴继续点头。 夜杀:“那我是不是很?好?” 她连连点头。 夜杀:“那怎么办?” 缇婴迷糊了:“什?么怎么办?” 夜杀慢悠悠:“你这样的小姑娘,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我就不能陪着你了。” 缇婴愕然。 她心想:啊?嫁人?你不是说我是猫妖么,我怎么又能嫁人了?你到底相不相信我的故事啊? 缇婴口?上回答:“没关系的。” 她的懂事,让夜杀忍怒。 夜杀努力维持笑容,哄着她问:“那你不需要我一直陪你么?你缠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呢?可?别说我是江雪禾这样的话啊。” 缇婴眸子?乱闪。 她觉得危险,便想躲过这个话题不回答。她扭过肩要跑,夜杀眼疾手快,扣住她肩,她转身,便投入他怀中,后腰被抵在桌案上。 她的下巴被少年抬起。 她本能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他专注地凝视她,缇婴猝不及防地看到少年凑到眼前的放大面孔,一下子?怔住。 她撑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他。 年少的、没有伤痕的、秀气得近乎“漂亮”的少年。 他和二师兄不一样,他相貌一点也不女气,甚至眉眼鼻梁的弧线,都?十分凌厉,便是带着笑时,都?有三分遮掩的随时会暴起的森然之势。 可?凌厉之下,他看着又文?秀、干净、清冽。 冷如冰霜,锋如冰刃。 漂亮的眉眼目不转睛地看人,与其说“深情”,更像是“诱惑”。 缇婴看着他的睫毛、眼睛,一时间生出?恍惚。 就好像、好像……江雪禾回来了。 少年夜杀垂着长睫毛,贴着她耳,低声: “我这么万能,你嫁人后就见不到了。你要不要把我当陪嫁丫鬟,让我一直侍候你啊?” 缇婴脱口?而出?:“好啊。” 下一刻,夜杀蓦地抬眼。 他的脸瞬黑。 缇婴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实话。 少年冷笑一声,掐她下巴:“真的拿我当陪嫁丫鬟用?把我当你仆从?你这只小猫,听好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他抽身而走。 缇婴跳起来:“等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夜杀气得翻窗便走。她夜间虽恢复人身,却灵力虚弱难用法术,又不敢追出?去,被人发现,只好急得团团转。 很?久很?久,缇婴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内,托着腮,长叹口?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