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你配合好吗?”护士的舌根子都要嚼烂了,高勇还是紧紧地握住陈茉的手。“要再不松手的话,您的女朋友真的没命了。” 女朋友?高勇失神,握住陈茉的手松开了,护士见机将陈茉的手塞进被子中,不管高勇,直接呼叫着医护人员将陈茉送进了急救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不是的话叫病人的家属来签字一下。”护士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说话生硬冷漠,根本不想管高勇此刻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怎么办?真的要跟陈茉的父母打电话吗?高勇心梗,他不敢,那打给爷爷吗,不,他也不敢。他谁都不敢说,他怕。 与之同时,高雁鸿正拿着抛光布仔细擦拭着古董上的灰尘。杨叔挂断手机,犹豫了片刻,走到了高雁鸿身边。 高雁鸿头都不抬一下,张口问:“怎么,我那臭孙儿受到教训了吗?” 杨叔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回事,有什么好隐瞒的。”高雁鸿漫不经心,放下手里的抛光布,来到了坐椅上,拿起手里的瓷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 “是。”杨叔恭敬地回了一句。“不过,高小公子没受到伤害。就是他们的老师受伤了。” “老师?”高雁鸿眼皮一跳,又问了一句:“哪个老师?” “陈茉。” “陈茉!你说小陈茉!”高雁鸿一下子跳了起来,身旁的瓷杯一下子摔到了地板上。“怎么回事?” “事情闹大了,实验中学的校长知道了,通知陈茉去看看。”杨叔看着高雁鸿阴沉的脸,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说下去。 “通知陈茉的爸妈了吗?” “还没有。” “行。先别通知她的爸妈。在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 夜深了,已经快十一点了,白泽等的急,陈茉的手机根本接不通,焦灼与不安布满了他的脑海中,他手指用力掐住自己的虎口上,不断将结痂处抠破,直到鲜血一股一股地往下流。 不行,不可以等待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事了!要是陈茉回父母家一定会跟他说的,对出事了! 白泽哗然起身,没给自己套上外套,急冲冲地闯出了家门,他觉得自己已呼吸好困难,好像没有了空气。 白泽无力地翻开手机相册,看着两个人的合照,不断不断大口呼吸。 要找的她,一定要。但是哪里有方向,没有。 春风凛冽,温和但又锋利,它的冷不直白,是悄无声息的,像是要进入你的骨子里,将你的骨头都冻得发寒才肯罢休。 白泽没有感受到,也忽略着那细密的春雨。 她在哪?在哪!在……在哪…… 风依旧在吹着,温柔的,但白泽像是要倒下去了。 “话说你今天看到了那个帅哥了吗?” “谁啊?” “就是那个抱着女人的帅哥啊,那个女人真的好可怕,下半身全部都是血,我看到不少的血顺着大腿根流下了,咦,好可怕。” “那女的是不是流产了……” “不知道。” 两个女孩,吃着冰淇凌,正在议论着。 白泽耳尖,听到任何关于人受伤的消息,他都跟疯子一样扑上去,抓着人的衣袖,不断地询问。 他已经问了第五个人了,声音有些沙哑。 “你好,请问一下那个女人的具体形象是什么样的。” 两个女孩看着白泽瓷白的俊脸,呆住。 “是什么样的?” “噢噢噢。”看着白泽眉间的疲惫和烦躁,两个女孩回过神来,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陈茉的形象。 白泽听到了女孩们描述的特征,脸越来越白。 “在哪里!”白泽突然拔高音量把女孩们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