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送过什么特别的事物,再或者,有谁这段时日变得不太一样的?或是谁家里发生过特殊的事情?” 众人顺着引导思考起来,有人说:“皇上近日身体似乎很容易疲累,好几回在御书房议事时都困乏的很。” “前几日西域使者送了十名舞姬入宫,听说其中一位很得皇上喜爱,已经被收入后宫了。” “西域人擅长用异香,也有中原没见过的毒药,她们的嫌疑不小。” “臧大人家中才刚发生过一起小妾毒杀主母的事情,据说所用的毒药也是西域来的,该不会……” 那位臧大人忙解释道:“并非如此,那毒药虽然罕见,但并不致命,普通郎中就能解了,我家夫人如今身体无恙。” “那不正好印证了毒性轻微这一点么?” 臧大人苦着脸反驳:“那种毒药虽然中原没有,可并不罕见,以太医们的医术肯定能查出来的,而且我家小妾是从城南的胡商手中购买的,如此普通的毒药,怎么可能入得了宫?” 他一时心急,指着龚边江说:“龚侍郎的府上不也发生过毒杀事件,而且至今没有 破案。” 杨钺走下台阶,走到龚边江面前,诧异地问:“龚侍郎,您怎么满头大汗?” “天……天热,而且皇上病危,下官……下官紧张啊。” 杨钺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但他不知道龚边江身上戴香囊,还以为是哪个大臣身上的,也就没发问。 “龚侍郎家中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知破案了没?” 龚边江尽力维持镇定,难过地说:“没有,大理寺也查不出凶手。” “凶手这么厉害?那您可有怀疑对象?” 龚边江摇头:“就是没有,否则早破案了,镇国公是否要帮忙查案?” “这方面我不精通的,不过我身边有精通此道的人才,明日让他去大理寺帮忙。” 杨钺指的是滕安之,当年三皇子入刑部,就是滕安之在他背后出谋划策,帮他破了不少案子。 他主要是想找机会进龚府查探一番,这个人很可疑。 但他要害到皇上有途径吗? 杨钺怀疑龚边江,更怀疑熹王,这个时候,熹王府如果有动作,那一定跟这件事有关系。 杨家早就派人监视着熹王府,皇帝肯定也派了暗卫监视,这种时候,宫里千万不能乱,只要守住皇宫,不让消息传递出去,至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安排。 大臣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揭发,不排除平时有仇现在来报仇的,最后连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曝光出来了。 杨钺看着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大殿,觉得这 样也挺好,说不定皇帝听到这样的声音能被气活过来。 杨钺抓着黄御医到一边询问:“怎样?有救吗?” 黄御医谨慎地说:“皇上服用了解毒丹,暂时压制住了,但三日内找不到解药的话恐怕……” 杨钺可以控制局势,但他不知道怎么救人,如果皇帝死了,那一个未出世,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胎儿能继承皇位吗? 显然是不能的,而皇上的亲兄弟只剩下熹王一个了。 这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造反方式,不费一兵一卒。 如果熹王上位,不用怀疑,他一定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真到了那地步,或许他真得带兵反一反了。 只怕自己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了。 邵芸琅一直在宫门外等候,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