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 把参汤交给张公公。” 自醒悟后, 付贵妃在隆兴帝跟前已经很是收敛了行径,就算此刻她明?知没空见人的隆兴帝房间里, 好端端地站着云婉, 也能咬着牙乖顺地选择离开。 张公公端着汤进去, 隆兴帝闻着就不舒服, “拿走。” “贵妃娘娘对陛下真好, 想必是亲手?熬的, 为了这份心意,陛下多少喝点儿吧。” 云婉说的话,隆兴帝还是听些的, 接过参汤,仰头喝了一口, 云婉笑?意盎然地拿着娟帕替他擦嘴。 入冬以?后,付贵妃便不是送些让隆兴帝喝了难受的汤,就是规劝他不近女色,时日一久,忠言逆耳,更加之隆兴帝吃了灵丹后性情变化极大?,懒散不喜动弹,性子易怒,沉迷欢爱多疑自负。 甚至偶尔云婉和他躺在一起时,隆兴帝也会语调不满地觉得付贵妃手?伸太长,忘了尊卑。 她把这些报给皇后娘娘时,纪皇后竟然罕见地冷笑?了一声。 付贵妃如?今的做法,不正是当年的她吗? -------- 正月年刚过完,京城又飘起了小雪,深夜,一道?黑影飞快地从王府角门蹿出,直奔东街许家?。 翌日,朝堂上,许呈晋直直跪下,面色凝重地跪地禀报,“陛下,昨夜边疆急报,将士们的冬日的衣服竟无故被扣,迟迟没有下发,因为只?着薄薄的单衣,前日与塔兰对军,我军措手?不及,死伤过千。” 隆兴帝大?怒,接过折子后一目十行,随即愤怒地把折子扔到了付则彦头上。 “这就是你选的人?” 边关的前两回的粮草都是许呈晋下命督办的,第三回 的时候,付则彦私下里以?许呈晋重权在握边疆之事皆听他一人为由,换了自己的人上去,结果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疏忽。 付则彦磕头告饶,“陛下,臣有罪!想必是......” 他也很懵,就算是他们心大?了背着自己中饱私囊,那怎么会一丝风声也没传出来。 隆兴帝没兴趣听他解释,怒气上头,直接革了付则彦的职,让他滚回去好好反省。 处理完他,隆兴帝犹不满足,又点了几个付氏一派的臣属,贬的贬,罚的罚,一个个的都颤抖地磕头。 这么重的处罚,使?众臣哗然,付则彦知趣地没再辩驳,他又不是没被贬过,只?要付贵妃还在,总能东山再起。 现下,他只?觉得处处不对,办了这么多事情,没有一件是顺着他们的想法走的,上次平王要娶纪家?嫡女为侧妃,付贵妃早早给他透露了消息,木已成舟,只?需要顺水推舟走个场面就好。 可到了隆兴帝宣布旨意时,还是有人跳了出来阻止,哪派都有,属于自己这方的最多,隆兴帝被他们当面质疑,好一顿不高兴。 此刻,付则彦看着满朝堂的人,竟然有些分不清是谁在背后动手?。 是背手?而立的平王,还是沉寂稳重的三皇子,或者,是翅膀硬了的四皇子。 -------- 付则彦当朝就被皇家?侍卫们扭送回府的,百姓都甚是好奇,他们不知道?付则彦心里留得青山的想法,只?知道?朝中重臣被贬,还是权势滔天?的付家?人。 不少人已经暗自啐了一口,桃桃也跟着看了个热闹,倚在柜台边问:“这人是谁呀?” 店铺老板对付则彦也是满肚子怨气,衣冠堂堂的又如?何,还不是纵着自家?的子弟,肆意闹事。 但是多年的畏惧难以?消散,话在嘴边转了几个骨碌,愤愤道?,“这是当朝宰相付则彦。” “负责任?”桃桃念叨。 怎么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后,老板看着空无一人的店叹气,嘟囔着说,“这战争越打越久,米粮高得百姓都不肯买了。” “再这样下去,我这店也撑不了多久了。” 此话一出,桃桃立刻忘了那个‘负责M.daOJUHuIsHOU.COm